话,将乾坤珠归还于我。”

他指着贺流虹,又意味深长地补充一句:“还有你,你也该尽快回到你该回的地方。”

贺流虹察觉出他在强撑,尽管他越发愤怒,但已无法仅凭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将她压倒。

她耸了下肩膀,道:“你也见识过了,我前不久才重伤过你一回,乾坤珠在我手上,该乖乖听话

的人是你。”

她任由乾坤珠的力量涌向经脉,尽情释放出来,黑袍人压在她头顶的灵力正在被一点一点瓦解,摧毁。

面具下那双眼睛浮现出惊恐而不可思议的神情,似乎没想到她真的能再次使用出乾坤珠的力量。

“怎、怎么会……你怎么可能做到……”

贺流虹心想,过去几个月的血可不是白吐的。

即便吐得昏天暗地,其实她也仍然没能做到随意控制这股力量。

她拼尽全力压制住丹府内的混乱气息,脸上强作镇定,反问道:“你也不想再次品尝它的滋味吧?”

话音刚落,她就又吐血了。

黑袍人哼笑一声,看出来她的勉为其难,挥动黑色的衣袍,在深夜的暗巷卷起飓风。

灵力形成的飓风飞速旋转,目标明确,要将泄露出虚弱之态的少女彻底压倒,令其再无力气抵抗。

贺流虹感觉自己要被大卸八块了,要不然就是被这阵灵力旋涡撕扯成一堆带着血的碎屑。

乾坤珠在丹府内狂躁不安地散发出源源不断的能量,从她的身体里迸发出来,几乎冲碎她全身每一寸经脉,潮水一般朝对面的黑袍人汹涌澎湃地压下去。

黑袍人惊愕失色,连连后退,但终究没能逃过,狼狈跪倒在地。

月光重新露出云层,照得小巷中寒凉一片。

黑色的厚重面具之下,红色的液体一滴一滴从边缘滴落在地上,浓重血腥气蔓延在如水的夜色中。

贺流虹不顾浑身经脉寸断的剧痛,迅速上前,剑尖刚触碰到那张面具,手下又是一空。

又让这家伙逃了。

她的最后一丝力气也随之耗尽,倒在了墙脚下的阴影里。

迷迷糊糊之中,有一只柔软而光滑的手正在轻轻触碰她的脸颊,指尖微微冰凉,动作小心翼翼。

好似唯恐将她惊醒,或是令她伤上加伤。

贺流虹正在睡梦中享受这温柔的呵护,脑海中又是倏地一声惊雷,反应过来自己正在被抓捕被追杀。

她惊颤一下,猛然睁开眼睛,将床边之人用力抓住。

那人逃脱不及,被紧攥着手腕,耳尖微红,与她四目相对。

贺流虹看清他的长相,下意识松了一口气,咕哝着:“怎么是你。”

俊秀清丽的男修不敢抬眼,支支吾吾:“我……我碰巧路过,发现你昏倒在路边。”

“你明明一直在跟踪我,还‘碰巧路过’,脸红成这样,就差把说谎两个字贴脸上了。”

贺流虹无情地嘲笑了他一顿,越发口干舌燥,松开他的手腕。

对方非常有眼色地倒了杯水,递到她嘴边。

她接过来喝下,趁喝水的时候又端详他一番。

这个人看起来比什么风月宗妖族黑袍人单纯好糊弄,不管怎么说,醒来见到他,比见到妖尊或者黑袍人要好多了。

之前在破庙里昏倒,想来也是受了对方的照顾。

她打量的时间有些久,男修低着头,嗫嚅着问:“你看够了吗?”

贺流虹从他身上移开目光,打量起这个房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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