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秦烈对程家礼遇却是有增无减,足见深情。

莫说秦烈,便是她也不得不承认,纵使二儿媳是自己亲侄女,在她心里也是喜欢慧娘更多些。

王妃眼眶发热:“娘也时常想起慧娘,她在的时候每日总来与我说说话,每月替我抄一卷经书奉于佛前,可惜.......”

她擦擦泪,没继续说下去,又说回公主:“这次算了,你要答应我,以后不可再见公主。”

“娘尽管放心。”秦烈眼睛落在佛像上,缓缓道:“儿子不会再见她。”

放不得,杀不了。

他比这世上任何人,都更不想见她。

令仪十日后才回到公主府,彼时,她两股间和脚上的伤已经结痂,只需等掉落即可。

只是肩上那一箭,虽然秦烈折断了箭头,瞄准的又是肩膀,虽于性命无碍,还是震伤了肺腑,如今天寒地冻,室内火龙烧的旺还好些,莫说去到院子里,就是站在窗边呼吸间亦觉隐痛。

同她一起回来的,还有一名女侍卫,名叫秦小湖。

据说她武功高强,令仪未曾见过她出手,却知道她身份颇高,因为刚回公主府便听到她对那些人发号施令。

“看好了,任何人不得出入内院,违者诛!”

“管好自己,若有人敢多看一眼,多说一句,多走一步,杀无赦!”

一路上更衣换药,皆是由她照料。

回到公主府,她仍旧几乎寸步不离令仪,便是令仪沐浴时间长一些,转身便能看到她抱着剑沉默站在一边。

宫人见到她噤若寒蝉,公主府里终日死寂。

前年移进府的梅树,去年未开花,今年一夜绽放,只是府中人都没了观赏的心情。

只珍珠偶尔会折一只插在窗边的花瓶中,却点缀不了满府的黯淡。

就这样过了半个多月,令仪的伤势好了许多,偶尔能去院子里站一站。

时值新岁,她照常让人备了酒菜辞岁。

有秦小湖抱剑在一旁站着,一顿饭吃得强颜欢笑食不知味。

令仪并不在意,她举起酒杯微笑道:“自出宫那日起,我一直受诸位照顾,这一杯酒,令仪敬谢。只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希望诸位离开后莫要再遇到我这样无用的主子,余生平安顺遂。”

众人一时怔住,片刻后李德、赵嬷嬷与明珠等人齐齐跪下表忠心,直言不忘公主大恩大德。

令仪待他们说完,方道:“我知道诸位各有来路,只是公主府已是这样,再没有什么前途,待在这里亦是无用。现下还能支撑,以后连朝廷的俸禄也没有,连如何过活也不知道。”她看向珍珠等人,“尤其是你们,个个青春年华,趁着我现在还能为你们打算一二。现在不走,或许以后再没有这样的机会,难道你们甘心一辈子蹉跎在这里?”

几名年轻的宫人互相对视,试图从对方眼中看到与自己相同的那份不甘心。

她们还有那么长的人生,谁会甘心老死府中?

令仪示意仇闵,后者令人将备好的箱子搬来,里面尽是之前秦烈送她的东西。

“主仆一场,这是我送你们的盘缠,你们走时,不需向我辞行,拿了东西便可出府,直至明日午时。”

她说完,不看任何人,起身离开。

她不过喝了两杯薄酒,夜里又开始咳嗽,虽不摧心肝,却断断续续,一夜难以好眠。

秦小湖抱剑站在窗边,看着不断有人背着行李来到房外,跪下磕头,继而沉默着转身离去。

令仪醒的晚,又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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