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忙往床里面躲,被大步走来的秦烈一把揪了出来,“你又能躲到哪里去?”

一个多月未见,她原本巴掌大的脸蛋愈发显小,只剩一双眼睛大的出奇,满是惶恐不安。

对着他哭求:“求将军,让我留下孩子吧!”

她颤颤地搂着他的胳膊,“求您了,虎毒尚且不食子,他也是您的孩子!”

秦烈未曾想过那一日酒后放纵,竟然留下这般后果。

他来时翻来覆去想了一路,为过去,为将来,这孩子决计留不得。

他冷峻的神情,将令仪最后一丝希望浇灭,她放开他,捂住肚子,脸上浮起惨淡的笑。

“既如此,也不必麻烦了,还请将军直接杀了我。太子哥哥已死,十五姐姐下落不明,若孩子也留不住,我还不如一死了之。好在现下死在一处,我生前不得,死后总有一个分不开的亲人作伴。”

秦烈冷道:“我平生最恨被人威胁,更何况用你那与我最无关紧要的性命!”

“我不敢要挟你!”令仪苦笑:“我是你被迫娶的仇人之女,在你看来,我身上留着先帝的血,如何对我都是应该。可我呢?”

她仰面看他,控诉道:“我在深宫中一无所知,满怀期待嫁给你,只是因为我的身份,便被夫君厌恶,被夫家遗弃,现在连一点血脉相亲也要剥夺,我又做错了什么?”

秦烈盯着她看了半晌,神情渐渐缓和下来,“若我不来,你这般不吃不喝,难道就能保下他?你先吃些东西,孩子的事我们再从长计议。”

他出门去,召人送来饭菜,赵嬷嬷早就着人备好,忙端了上来。

令仪被秦烈抱过来坐在桌旁,却不动碗筷。

秦烈知道她在顾忌什么,“我可以直接命人灌药,何必多此一举在饭菜里动手脚。”

令仪听到这话,终于拿起筷子,她心中酸楚不知前路,又念着好好吃饭腹中孩子才会健康,一边默默落泪一边拼命吃饭,一顿饭吃下来不知吃了多少眼泪。

秦烈自始至终未动筷子,只坐在那里看她。

看她好不容易吃了那么多,还没放下筷子,一阵恶心,便吐了大半。刚刚漱完口,又是一阵恶心,剩下那一小半也没保住。

便肚子里没了食,还在不停干呕。

他皱眉招来大夫,大夫解释道:“这是孕吐,妇人怀了孩子往往如此,不必过分担忧。”

秦烈想起之前慧娘怀着身子的时候,他那时在外打仗,每每回去她都说无事,一切皆好,怎地现在公主反应这般大,又问:“可有法子缓解?”

大夫道:“妇人孕吐两三个月,肚子隆起便会停止,若实在难受也可喝些汤药缓解,只是我看夫人反应这般激烈,便是喝了药也会马上吐出来,没什么作用。”

秦烈道:“你只管开药。”

珍珠熬好了药端来,令仪却咬紧牙关不肯喝。

秦烈冷哼:“你贴身宫女熬的药,也不放心?你若不喝,身子这般弱不禁风,莫说两三个月,一个月不到便一尸两命,何须劳烦我自己动手?”

珍珠也在一旁道:“公主快喝吧,赵嬷嬷看过药方,是我亲自熬的药,不会伤了孩子。”

令仪这才点头,小口小口喝下去,虽最后还是吐出来许多,那些喝进去的到底起了作用,药里放了安神的药材,喝下去不久,她便沉入梦乡。

只是在梦里,她也不得安稳,眉头微皱,手覆在小腹上,紧紧护着。

秦烈坐在床沿,看着她。

他今日老是看她,实则,她今日形容不算太好,人憔悴了些,又一直吐,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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