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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未说完,帘子撩动,秦烈走了进来,见到他们这种情形,浓眉立时蹙起。

焕儿未等他说话,便跪下行礼,“儿臣见过父皇!”

这几年因着有令仪,他已不再像以前那般惧怕秦烈,只是显然依然没有与令仪之间的亲昵,唯有十足的恭敬。

秦烈扫了眼令仪发红的眼睛,看向焕儿,“又闯了什么祸,惹得你母妃这般难过?”

焕儿道:“怪儿臣武艺不精,狩猎大会上收获寥寥,丢了母妃的脸。”

秦烈道:“何止武艺不精?简直丢人现眼!不必在这里杵着,去外面多练练骑射,也就你姐姐不在,否则怕是连她你也比不过!”

焕儿应声退下。

秦烈拥着令仪在榻上坐下,笑道:“你又何必为这等小事忧心,纵然他什么都不会,我也会将他安排的妥妥帖帖,这一生富贵无忧。”

他所谓的安排,是在他死后,而那时她也注定不会活着,又怎能验证虚实?

许多事因着无能为力,她不愿去想,可难道愚公不抬头,王屋山便会消失不成?

秦烈见她依然愀然不乐,哄道:“知道你这几日在帐篷中闷的难受,我今日特地提前回来,就是为了带你出去骑马散心。”

令仪扭过头:“我不去。”

秦烈笑道:“这可由不得你!”

说话间已经将她一把打横抱起来,径直走到帐篷外,将人抱到马上。

令仪已经许久未曾这样羞窘过,虽则外面只有几个当值的宫人,可秦烈九五之尊天下之主,多少人眼睛盯着,想必不出一个时辰,这么没体统的事儿便会传遍整个猎场。

她越是挣扎,越是增加旁人的谈资。

是以,她坐在马上,只努力维持最后的体面,“我不要与你共骑,你再让人牵一匹马来。”

对此,秦烈只是微微一笑便纵身坐在她身后,一踢马腹立时便疾驰起来。

秦烈早已做好安排,他们到的地方其他人不敢近前,手把手教着,如是令仪终于猎到一只山鸡。

此时天色已然不早,这里距离帐篷并不近,秦烈却依旧带她往山林里走。

令仪提醒:“别走的太远,天快暗了。”

秦烈道:“暗了才好。”

令仪自小生活在京城,除了赶路几乎没见过山林,连绵的山在她眼中大同小异。

因此一直到最后他牵着她的手来到熟悉的山洞前,她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所以那时你就居心不良包藏祸心!”她后知后觉地谴责。

秦烈只是笑:“公主言重了,臣这叫因势利导深谋远虑。”

比起上次过来,他为了逼真只吃清水熬干粮,这次里面已经备好了饭菜,桌边还摆着一壶清酒,除了这些,其余都是上次他们过来时的模样,连被褥都几乎一模一样。

秦烈摆出姿势,“公主请。”

令仪此时也有些饿了,桌上摆的都是她素日爱吃的,便不客气坐下吃了起来。

她口味偏甜,又不爱荤腥,与秦烈可谓南辕北辙。

可秦烈并不计较,与她一同用膳后,将她剩下的几乎一扫而光,又拉着她上山赏月。

猎场的山没有什么名气,又比较低矮,实在没有什么景致。

山上铺好了毯子,他拉着她坐在毯子上,一本正经看了许久的月亮。

最后叹气道:“这里的月光,比起冀州的差太多。尤其是关外,草原上的月亮似乎格外的亮,有时候大的瘆人,夜里行军时,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撞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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