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空青知道自己一直都不太会撒谎,小时候就瞒不过老师。
所以更不敢抬头了,只慢吞吞地摇头。
“好,你多注意休息。”男人的语气有点硬邦邦的,伴着一声门合上的闷响。
偌大的空间就此陷入一片死寂。
徐京墨就这么走了。
他又要一个人。
其实公寓的家居陈设并不少,不算空旷。
可陈空青就是觉得空得吓人。
很难受,那种透向四肢百骸地异样感再次袭来,他捂住心口,不由粗喘出几口气,有些踉跄地就近贴住门板。
忽然又想起许多许多,从小到大,一个人的画面。
或许他应该去卧室的,至少卧室里还有胡萝卜抱枕。
他尽量调整着错乱无章的呼吸,身后的门板忽地在此时又被叩响。
陈空青抚上冰凉的金属把手,喉结滚了一周。
门再度被打开。
“表...表哥。”陈空青地声线都有些发颤,这股钻心的劲实在太难忍受。
徐京墨站在门外,眼前是薄薄一片的陈空青,脸上的红晕已经发作到耳根,甚至是脖颈,浑身都在发颤。
“叫我徐医生吧。”男人异常的冷静,无论是眼神,还是语气,“让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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