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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头颅被砍下来的前一刻殷殊鹤闭上眼睛觉得十分有趣地想,那阴曹地府最好真的存在,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可以到地底下再继续纠缠。

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殷殊鹤没有动。

过了很长时间才想起来掀开被子走到内室角落里放着的铜镜面前。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然后缓缓垂眸望向自己的手。

原来他就算不跟萧濯交易,要不了多久也能凭自己要了常德益那个老太监的命。

原来他上辈子一度权倾朝野,令无数人又恨又怕。

前世记忆纷纭,殷殊鹤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心中究竟是什么感受。

万万没想到自己能重活一世。

他盯着镜中的自己,忽然间想到上辈子他跟萧濯纠缠在一起的时间。

那时候萧濯早已立府……可现下不过是宣崇十三年,距离萧濯出宫还有一年。

殷殊鹤心头重重一跳。

他确定,萧濯应当也回来了。

然而没等他捋清思绪,忽然听到屋门被人从外面重重推开的声音,殷殊鹤敏锐抬头,直直撞进萧濯那双漆黑含怒的眼睛里。

萧濯今日在司礼监扑了个空,命人去查才知道殷殊鹤从诏狱出来根本没有回宫。

那种见不到的人感觉令他心头火烧,可偏偏这个时辰宫门已经下钥。

殷殊鹤不是必须日日回宫。

也不是不能住在他自己置的宅子。

推开门以后,萧濯目光阴沉地盯着完好无损站在他面前的人,只觉得深夜费了大功夫赶到这里的自己实在是贱得很。

他问:“今日不回宫为什么不差人跟我说一声?”

第94章

两人之间不过几步距离。

殷殊鹤隔着前世的种种爱恨纠葛与萧濯对视。

“……殿下怎么来了?”

他在最短时间内反应过来,佯装若无其事恭声道:“办完差以后见天色已晚,便想着就近在宫外住上一晚,没提前差人跟您通报一声,都是奴才的错。”

萧濯看着他忽然就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殷殊鹤的胳膊,猛地将人拉到自己怀里,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

可殷殊鹤那张被烛火照亮的脸在望向他时却并无异常,方才那一瞬间的异色好像只是他的错觉。

半晌,萧濯抬起手来扣住他的下巴,咬牙道:“我看你根本就不知道!”

下一秒凶悍强势地吻就落了下来,仿佛是为了发泄心里的不满,这个吻动作极重,落下去的瞬间殷殊鹤的嘴唇就破了,尝到血腥味萧濯更加激烈地啃咬怀里的人。

殷殊鹤被他亲得几乎呼吸不能。

因为害怕泄露心底情绪,他闭上眼睛承受萧濯的吻,感受到这人恨不得把他揉进骨子里的动作。

殷殊鹤心中纷乱地想:为什么。

前世自己亲手杀了萧濯,让他所有野心跟筹谋全部毁于一旦,一切重新开始,萧濯应当恨他都来不及,为什么还要再来找他?

为什么还会选择跟他纠缠在一起?

原本萧濯攒了一肚子的火气。

可将人箍在怀里强势侵入以后,察觉到殷殊鹤习惯性张开唇齿的动作,心中的戾气又在不知觉间一扫而空。

不知道过了多久。

“这话我以前没说过,”将人松开以后,他用拇指将方才殷殊鹤唇上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抹掉,“但日后你去哪儿,去做什么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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