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恒,沈心舟。

沈恒拿过信封没急着打开看,只揣进怀中,颇为干脆的:“好,我知道了。”

徐卿安重新为杯盏中续上了热茶,又问:“江南那边的事进展如何?”

沈恒扬了扬眉,胸有成竹道:“一切顺利,只待一个时机。”

徐卿安饮了一口茶,转头望向窗外,楼下出行队伍已至队尾,行进声音渐小,前面车驾中的人身影亦是难寻。

徐卿安垂下眼眸,收回目光:“快了,马上就是梅雨季了。”

——

夜间,大安国寺内完成了一日的诵经礼,上官栩和苏尚行至禅房院落时,方丈便停步不再相送。

方丈双手合十道:“今日诵了整日经,殿下和大人早些歇息吧。”

二人一起回礼谢过。

大安国寺的禅房虽都修建在一片地方,但面积却不算小,且其中亦有诸多院落。

上官栩和苏尚这几日虽要都住在寺里,但一个住东一个住西,期间距离也需走上半炷香的时间。

方丈走后,苏尚向上官栩道:“臣送殿下回去吧。”

上官栩莞尔,婉拒道:“今日又是赶路又是诵经,叙白应该也累了,便也早些回去歇着吧,不必送我了。”

“臣不累。”苏尚道,“护送殿下是微臣之责,而臣与昭皇帝陛下也有自幼时起的君臣之谊,今日臣为他诵经,当是无可厚非之事,故而都谈不上累。”

说着,他语气突然寞然:“还是说,你我之间如今连共走一段路都求不得了么?”

上官栩闻言,看着他,她与他自幼时相识,情谊亦不算浅,如今听他这样说难免不忍,又加上要考虑着与苏氏表面的关系,她便轻呼了一息,道:“那便再一起走一段吧。”

苏尚唇角微勾,跟了上去。

路上,苏尚不想两人之间沉默,便寻了个话题:“殿下此次出宫只定了去程未定归程,可是有其它打算?”

上官栩轻轻笑了笑:“哪有什么其它打算,不过是因为往年来大安国寺都是在三月初,今年因为提早去了行宫耽误到现在才来,觉得有些对不住先帝罢了,所以便想着到这里来之后,先问一问方丈能多做哪些佛事,这才没定下回程的日子。”

“哦,是这样。”苏尚垂眼,不说话了。

上官栩侧头瞧了他一眼,心中了然,但仍继续走着,当作不知他的所想。

行至太后所住的禅院时,天色已晚,苏尚身为外臣自是不便多留,便行完礼又向上官栩嘱咐了几句早些休息的话后就告退了。

寺庙不似皇宫,一切都讲究清净,再加上今日的确一日都未曾歇过,上官栩周身疲乏,便在洗浴之后、临睡前将一众宫人遣散了,只留了个值守的宫女在外。

而上官栩方才歇下不久,她便闻见房内有了一股浓烈的芍药花香,味道不致使人沉闷,但却十分明显。

她撩开被子坐起身,寻着花香袭来的地方寻去——是与房门相对的一扇浅开的窗户。

上官栩走到了窗边往外看。

“娘娘。”

上官栩一凛,被吓得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只见窗外徐卿安单手捧着一个香炉,身子贴着墙,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扬唇向她笑着。

上官栩就要发出火来。

好在她闭眼深呼吸了一次,控制下来:“你怎么在这儿?”

徐卿安说得悠然自得:“自然是来寻娘娘的。”

“这里可是大安国寺!”她压着声音。

而他一贯轻描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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