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

那这势力到底是从何而来?而且安北都护府已是边军啊,就是当年上官适在世时上官家都不曾与其有来往,她又是如何结识?

还有那夜他寻她时,他分明见她在案前写着信件,但却在发现他之后立马停了笔还吹了灯,分明就是不想让他知道她在做什么。

他曾问她洛州当地的事如何处理,可她装做没听懂他的意思含糊地搪塞了过去,现在想来,也许她真正的打算就是在那封她没写完的信件中。

遛马街头,不知不觉间,远处一高耸地建筑进入余光之中。

徐卿安抬眼凝眸望去。

那是大安国寺的塔楼。

——

大安国寺内,上官栩刚扶着阿筝躺下。

阿筝刚从生死边缘走了一遭,现在纵然脱险但也依旧没什么精神,刚才那话之后,上官栩不过问了两个问题便不忍再扰她,让她先歇下了。

阿筝依旧没有回想起以前的事,她说她叫姚筝也是因之前那个船商这样叫过她,她告诉上官栩,那个船商不仅认识她,还认识她的父母。

包括她的身上的伤也是因他所致。

那夜她被十余人围剿,若非夜间光线不好,城外多树木,她可能就死在了那些人手里。

而虽说现在的信息依旧不多,然而到底知了姓氏,若以此角度去寻她身世便将范围缩小了很多。

上官栩回了她暂住的房间,细想近几日接连发生之事。

阿兄、阿筝接连收到死亡威胁,那些暗箭齐刷刷地向他们射去,而又仔细一想,那些暗箭又似乎与同一人有关——苏望。

可是是何原因让他突然这样大刀阔斧地下手?

是因为江南水运?

然而她此前分明已做了掩饰,纵是苏望去查江南水运中的端倪,他也只会被她刻意潜藏下来的线索引到薛弘旧部上去,他若要报复首要想的也应是那些人啊。

上官栩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莫非当真是如徐卿安所提过的,不管到底是何人要对付他,当苏氏利益受到损害时,他第一想的不是□□、不是报复,而是拉着她这个最大的威胁共沉沦?

心中混作一团,上官栩闭眼深呼一口气,苏望到底是怎么想的目前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当是阿兄和阿筝的事。

入夜,上官栩没有留侍女在房外听候,只吹了灯便静坐在房中的桌案前。

“娘娘是在等我?”

终于,窗外传来熟悉的人声。

上官栩知道他今夜要来。

她起身,向窗外看去,这一次他没有将身子藏在墙后,而是完全站在窗前,手按在窗条上,直面她说话。

虽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整个人大体的轮廓还是能够在昏暗中显现,上官栩发现除身姿外,他今夜还有很大不同——

观他衣服上丝线的反光,他今夜没有穿夜行衣,而是寻常白日穿的常服。

云青水纹长袍,正是他白日去狱中见上官栎时穿的那件。

除此以外,他今夜也没有带香炉。

除却上次,每次他来大安国寺他都会带着香炉来,里面熏着他所制的芍药花香。

上官栩原以为他上次没带是因上官栎的事太过紧急,然而这一次见他依旧没带,便猜测他或许已改了这个习惯。

上官栩向窗边走了几步,见她并未回他的话,他便也不再去等,手一撑,全身跃进了屋中。

动作带起一阵风,带着气息拂过人的鼻尖。

上官栩眉目微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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