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没有因为柳淑才的哀嚎产生丝毫停顿。

这样的痛苦挣扎,她早已司空见惯。

她迅速上完药,又掏出一小块布围住柳淑才的伤口,“不要把药擦掉,不要行房事,不要随意解手。之后一早一晚我都会来给你换药,我再给你开内服的汤药,你三餐后喝,十日左右就能恢复了。”

她的眼神,始终冷静。

柳淑才躺在床上,疼得半死不活,有气无力地点头。

我唤爱莲她们进来,给柳淑才擦拭满是冷汗的身体。

姜顺英转头对我说:“到你了,你哪里不舒服?”

“咳嗽。之前有咳出血的情况,近期倒不怎么咳嗽了,就是浑身痛。”

姜顺英说:“病多久了?”

我答:“两个月,终日吃药也不见好。”

姜顺英说:“舌头伸出来。”

我伸出舌头。

“舌头抬起来抵着上颚。”

我照做。

她挑灯看着我的舌背,微微蹙眉,“去桌旁坐下。”

我带着她到书桌前坐下,伸出手腕。

这里和卧床之间隔着屏风,柳淑才看不见我们。

她的指尖带着薄茧,按在我的脉搏上,过了许久,道:“心脉虚浮,气血两亏,肺脏受邪气侵扰已久,根基已损,必然会咳嗽,甚至咳血。”

她收回手,目光落在我苍白憔悴的脸上,“你并非天生体弱才久病不愈,是药不对症,反添了淤堵。”

我心下一凛,我就知道是这样!她果然能看出来!

姜顺英道:“给我看你正在吃的药方。”

我说:“没有方子,只有药渣。”

姜顺英说:“没有药方?!”

我说:“对。”

姜顺英似是觉得不可思议,“没有方子你如何抓的药?莫非你也是信的那些坊间传言,胡乱吃的?”

我说:“我丈夫找大夫给我看的病,药方在我丈夫那。我每天喝的药都是丈夫让家中仆从熬的,所以药方我从来没见过。”

姜顺英眉头一横,恼怒道:“凡是要喝到你肚子里去的,你都得知道喝的是个什么啊!”

我叹了口气,强压下翻涌的情绪,说:“你要是能看出来那药渣里都是些什么药,自然也不会说这番话。”

姜顺英说:“你把药渣取来。”

竹青将药渣取来,递给姜顺英。

姜顺英接过油纸包,解开油纸,就着桌上摇曳的烛光,伸出两根手指,极其熟练地在那些混杂的药渣中翻拣、拨弄。

她捻起一片,对着光看纹理;又拈起另一撮,放在掌心搓捻细嗅。

“当归、熟地……看似补气血。”她低声自语,指尖精准地夹出几片碎块,“但多了不该有的东西。”

她将这几片碎块单独挑出来,放在干净的桌面上。

“这是什么?”我急忙追问,心提到了嗓子眼。

姜顺英没有立刻回答,她又仔细翻检片刻,脸色愈发凝重:“附子、半夏……

这几味药,药性猛烈,且相互冲撞。附子大热,半夏有毒。

与温补之药同用,非但不能治病,还会越治越重!”

她猛地抬眼看向我,那清亮的眸子里,此刻清晰地映着震惊,随后震惊化为了然……最后变为深深的同情。

我想,她此刻应该明白了——

我的丈夫,要毒杀我。

就在这时,窗外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了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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