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是个新上任的年轻人,听不太明白,问:“长什么样子?”

祝婴宁把那盒星星拿出来,指着折成星星的糖纸:“外表是这种五颜六色的透明糖纸。”

“哦哦,这个我有印象,在直直走过去第三个货架上。”

“谢谢。”

她道了谢,转身要去货柜,却看到站在她身后的许思睿表情微妙,说得难听点,一脸便秘的表情。

“……你怎么了?”刚才不还在笑吗?这也不是六月啊,怎么脸色就成六月的天了。

许思睿没说自己怎么了,反问道:“你手里这个哪来的?自己买的?”

“同学送的。”

“哦。”

他哦完就走了,独留祝婴宁一人在风中凌乱。哦是什么意思?

等她花了几块钱买了袋糖果,塞到他手里,他还是一脸难以形容的表情,拆出一颗糖在嘴里含了很久,直到两个人都快走到家门了,才含糊不清且语焉不详地问:“男的女的?”

她握着门把,电光火石间,脑子像通了电一般,骤然想通了全部,包括邵彦君送她围巾那天他别别扭扭的反应缘自于什么。一股笑意从胸口漫上来,她忍了忍,没忍住,噗的一声笑出了声,扭头看他时眼睛也带着笑弧:“许思睿啊,你……”

“行了!不用告诉我了。”他恼羞成怒,脸颊涨红,越过她将门打开,率先走了进去。

本来以为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了,没想到吃饭的时候,这个人居然还是不死心地问:“所以到底是男是女?”

她简直哭笑不得:“是男的,但是是因为我帮了他,所以他才……”

后半句话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因为从听到“是男的”三个字开始他的面色就直奔包公去了。

“你没事帮他干嘛?”

“许思睿,你不要没架找架吵。”她耐着性子解释,“我帮他是因为我是班长,他是新来的同学,我有责任帮他适应新集体。”

“就那个转校生?”

“对,你们班里也听说了吗?”

“我不想讨论他。”

“……不是你先要谈论他的吗?”

但这人是打算将蛮不讲理贯彻到底了,吃到一半也不再继续吃,端起饭碗重重地哼了一声。

收拾完饭碗他就走去玄关那边换鞋,问他去哪里也不肯说,祝婴宁也有点来气了,懒得再管他。

她本来以为他们起码得冷战上几天,在房间里听到他回家的动静她也埋头学习,没有同他问好,结果学习完出来倒水的时候,她看到他盘腿坐在茶几旁,拿了盏台灯怼在自己面前,低头专心致志做着什么。

她好奇地走过去,看到他面前摆着一大撂彩纸,正在用彩纸折千纸鹤。

“你折这个干什么?”她轻声开口。

许思睿被她突然出声吓了一跳,但可能觉得早晚得让她知道,没再羞恼地遮遮掩掩,一边和手里的彩纸搏斗,一边头也不抬地回答说:“等我折好,你把玻璃瓶里的星星全换掉。”顿了顿,又小声补充,“全换成我折的。”

“?”

她差点笑出来,想骂一句“你是不是有神经病啊许思睿”,可是话未出口,又觉得患上神经病的可能是她自己,不然为什么她会觉得他这样斤斤计较小气吧啦的样子实在怪可爱的?

祝婴宁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从那垒彩纸里分出一些到自己面前。

他终于舍得从千纸鹤里掀起眼帘看向她:“你干嘛?”

“我和你一起折。”她说。

台灯放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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