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此事从前你为何不说?”
赵淮一听,事情似是已然到了紧急状况之下,而之前却是无人前来通报,且赵泺从未提起过,便是知晓镇国公颜于杰恐怕要以此为自己的人铺什么路了,但是表面之上,他作为皇帝仍旧是要过分关切一番,才可不引起怀疑。
“臣也是近日才收到消息,便是派人前去探查了一番,后手下归来言的确属实,臣才敢提起。臣知罪。”
颜于杰拱手请罪,举手投足皆是一个忠臣对于天下黎民百姓的关切。
“镇国公不必请罪,此事臣弟也是刚刚知晓,便是与镇国公商讨过一番才是前来禀告!”
宁阳王赵沱今个儿却是一改风花雪月的倜傥模样,桃花眼之中满满皆为凝重与担忧。
赵淮冷冷地将目光落于他们之身,心中愈发对他们起了不喜之意。
“那依镇国公而言,此事应该如何才可办妥?”
“臣以为,应当同从前一般,派一名官员下了江南,将赈灾之银带入,且将江南之事处理。”
颜于杰如此一言,赵淮便是知晓了他的心思,目光愈发一凛。
果真,他们要的不仅仅是权位,更是灾银或是民心。
如此状况之下,若是能够与灾民交好交情,他们自然是感激备至,民心所向者,才能做大事。
“此人应当身负重任,那么能力断然不可过小,依臣弟所看,倒是令镇国公自己前去不错,此为镇国公之计,必然是没有人比他更为合适的了。”
赵沱轻轻开口,言语之中颇是多了些许轻蔑,若是没有注意,恐怕还是会以为他实在刻意为难颜于杰,但是如此一说,应当是顺了颜于杰的心才是。
“不不不,陛下,臣已年迈,哪里能够担负如此大任?这等事情,还是应当交托于年轻人的手中。”
镇国公颜于杰故作推辞,双眸之中却是在暗中观察着赵淮的神色。
“镇国公怎地这般说呢?这朝中若是说起谁人更适合此事,必然是镇国公您。”
兴平侯南宫俊杰同样是奉承一番,但措辞之中却又是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既然颜于杰为镇国公,自然是有他的本事,若非他功高盖主,赵淮必然是对他加以重用。
“禀告陛下,既然镇国公略显为难,臣弟倒是有一个极好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