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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道场?

如果常喜乐能御剑飞行,从整个常乐观的上空俯瞰的话,就会发现这整个道场地面用什么特制的颜料绘制了一幅巨大的八卦像。

似乎全观所有的有关人员都聚集在这里了,以道场正中央为圆心向外围了好几圈。那位迟到的道姑悄悄溜进了人群,但常喜乐就不行了。她一身常服太过显眼,只能悄悄猫在围墙后面看情况。

但很快她就发现这样下去不行,人群没有散开的意思,她对场上是什么进度都一无所知。

也许唐柚和杨瑰司就在道场正中间。

常喜乐干脆地从最外圈找了个突破口往里钻。最开始圈群松散,往里走还容易。但越往里人群越密集,常喜乐实在挤不进去,转了转眼睛,大喊着:“有热水啊!刚烧开的,小心烫!”一路就这么唬着人给她让出了条道。

等常喜乐好不容易到了人群正中央,才发现面前的几位都是生面孔。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位在观里留宿了几天的不速之客,许多人前几晚都替她在山里找过人,就算没见过也知道这是苦心师姑的侄女。

苦心师姑诶!侄女诶!这两个词儿组合在一起是个多稀奇的存在,于是方才还人声鼎沸的一众人这会儿都安静地看着她,好奇这小姑娘怎么跑这儿来了。

只有正中央两个盘腿对坐的人完全没发现不对,还聚精会神地各自拿着根细树枝在一个瓷缸里对挑,不时啧几声。

“你们这是……在,斗蛐蛐啊?”常喜乐费尽心思抢到了最佳观赏位,终于看清楚了这两个人的动作,干笑了几声,恨不得从喉咙底发出质问——你们这么多人,兴师动众地围在这么个神圣的地方,就是围观斗蛐蛐,斗蛐蛐?!这对吗?

看着我的眼睛说,这对吗!

“对啊!”一旁热心的一个圆脸盘的女子笑开了怀,揽了常喜乐一把,“难得师姐有事,师父又出远门了,此时不玩更待何时啊?”话没说完,战局胜负已分,她气都不带喘地大声宣布:“红霸王胜!下一个!”

“你在山下,很少看到这种活动吧?我告诉你斗蛐蛐可有意思了,你真得尝试一下!”旁边的人等着换场的时候无聊,立刻七嘴八舌地讲开了,揽着常喜乐跟自家师妹似的打听,“诶,苦心师姑平时在山下的时候,也喜欢板着张脸吗?”

“你和她长得像!但我真想象不出来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像你这样甜甜地笑起来得是什么样!”

“你叫常喜乐呀?多好的名!跟咱常乐观也有缘分。”

“再说说苦心师姑嘛,咱们想听!”

常喜乐被前后左右讲得一时都不知道该回答谁,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想起来自己原本是来干嘛的。

她又笑着试图轻轻拂开揽她的手,但她低估了这人群包围圈的力量。常喜乐这会儿可比斗蛐蛐有意思多了,后面没见着她的人都往前站站想要一睹真容,这阵仗可就不是光喊着“有热水”就能闯出去的了。

常喜乐有些急了,怀疑自己再这么下去等到中午都出不去。

过了会,她目光看向最外围,隔空喊了一声:“小姨!”这一声很有力量,非常震撼人心,无论是音量上还是含义上。

人群立刻安静了会儿,等她们后知后觉意识到这声“小姨”叫的居然是那个人,立刻跟被开水烫了似的让出一条道来。

常喜乐就礼貌地笑笑,随便指了个方向说:“我去找我小姨说点事儿,先走啦。”

至于唐柚究竟在不在、在哪儿,怕被批评聚众斗蛐蛐于是低头缩成鹌鹑的这一群人都没敢查证。

常喜乐好不容易跑出重围,又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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