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井。”安平边往前走边说,“你不是想要还愿?”

他仔仔细细地把贡桌上的灰尘擦净,侧身把位置让给常喜乐,示意:“来吧。”

常喜乐就把准备好的水果糕点摆在贡桌上空空的果盘中,随后又拿起香,她愣了一会儿,突然懊恼道:“欸,忘记没地方点火了。”

寻常寺庙里都有点香炉之类的火源可供燃香,但笑语观大概是因为无人看管了,并没有这样的设置。

安平也愣了愣,他没考虑到这一层,手指下意识微屈,但想到什么后又顿住了。

“我带了打火机。”一旁的戴西港伸起左手,一个银色的打火机在他指间转了几圈,最后被妥善递给了常喜乐。

“谢谢!”常喜乐接过打火机,总算燃好了香。她用手扇了扇燃起的火焰,使其最终变成一点火星。

常喜乐双手握住香,闭上眼睛对着这笑语娘娘像拜了三拜。

[娘娘,之前来的时候,还不知道我小时候曾经拜您为义母的事。怪不得我一看到您,就觉得格外亲切。今天特地来还愿!希望我身边的人,都能平安顺遂喜乐,无病无痛无灾!]

她仿佛真在和一位慈祥的长辈唠嗑似的,在心里絮絮叨叨了好一会儿才说完。随后她睁开眼,很认真地把香插在了香炉中间。

等常喜乐再抬眼望向那石像,突然惊奇地咦了一声:“你们觉不觉得,这石像的笑容变深了?”

“石像是人为雕刻的,怎么可能……”戴西港下意识觉得不可能,但当他抬头的时候,也愣了愣神。

他觉得自己似乎和这樽石像对视了,她的笑容慈悲而充满光辉,像在人的心头浇上了一瓢温水,感到熨帖。

这时,才终于理解了常喜乐之间说的——隔着画看和亲自来看,是截然不同的体验。

戴西港也不再执着于去拜访常乐观了,笑语观这一趟已经不虚此行。

三人便一块儿下了山。

“但是你不觉得奇怪吗,照你这样说,几乎没人去过那个常乐观?”路上,戴西港在常喜乐这听了一点有关常乐山的故事,觉得很不解。

“我后来听本地的同学讲,每个打算去常乐观的人最后都会在山林里迷路,兜兜转转最后又走下山去。久而久之就没人再去了,但越去不了,常乐观就越被蒙上一层神秘色彩,在民间传得可玄乎了!”常喜乐后来也好奇地去打听过,才知道像她这样能误打误撞走到常乐观的人算是凤毛麟角了。

“不过,大概是因为山间的迷雾吧?我听观里的人说,山头常年会有雾的,不熟悉路的人很容易迷路。”常喜乐背着手笑,“这要是放到我们高中,能出道地理大题了。”

“你学的是文科吗?”戴西港饶有兴趣地听她讲解。

“没错!”常喜乐有些小骄傲地仰头说,“不觉得文科很浪漫吗?”

“我觉得理科也很浪漫啊。”戴西港低头笑起来。

“我每次看到那些公式都感觉是合起来绞杀我来了。”常喜乐晃晃脑袋,用肩膀拱了拱站在她右边一直不太说话的安平,“安平,你说是文科好还是理科好!”

安平回头看她,微微歪头:“嗯?”

“哦对。”常喜乐回过神来,“你是艺考生噢?”

山城大学是所综合性大学,常喜乐总忘记这一点。

戴西港则若有所思地端详着安平的神色。

而这场起因于常乐观的聊天话题中当事人之一的唐柚,正在常乐观后院的一块巨石上打坐。常喜乐说完后,四周就恢复了寂静一片。她收起电话,抬头看了眼。

这偌大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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