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来,隔着床帘看寝室里一点光都没有,还以为是天还没亮。结果一看手机,上面的时间一度让她以为自己没睡醒。

人怎么能一觉睡22个小时?这合理吗!

寝室群已经叠起了百层高楼,最后一条是方信艾发的:

[我不管了,看完这部片子她如果还没醒,我要去叫她了。叫不醒就喊救护车吧!]

常喜乐掀开床帘一角,看三位室友都下床了。杨瑰司在看书,方信艾则和任清一起挤在她的桌子前对着电脑屏幕。

她弱弱地举起一只手说:“我醒了。”

“我靠,喜乐你总算醒了,吓得我都要报警了!”方信艾简直不可置信,她指着手机说,“你都快昏睡一天一夜了。”

常喜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这一觉让她恢复了精气神,没有那种身体被掏空的虚弱感觉了。

杨瑰司回头看一眼,拿着个碗站起身说:“你先洗漱,我给你热饭。一天不吃胃都要坏了。”

常喜乐刚睡醒,还在一个懵的状态,她乖巧地点了点头,又看向方信艾那边问:“你们在看什么片?”

方信艾坏笑着把手臂揽在任清的肩膀上说:“鬼片,挑战不叫出声,谁输了谁请喝奶茶。”

任清一张脸已经憋的惨白,她全靠一股“不能吵醒喜乐”的道德感在忍耐。等方信艾说完,任清按了一下电脑空格键,命令道:“赶紧看看完,再这么下去我晚饭都吃不下了。”

常喜乐又在床上放空了一会儿,才突然意识到晚上就要直播了。她迅速地下床洗漱、收拾,等她擦好脸出卫生间,杨瑰司也带着饭回来了。

“呜呜呜瑰司你太好了,俺稀罕你。”常喜乐给了杨瑰司一个拥抱,端着饭盒乐呵呵地去吃了。

等到六点末七点出头,两个人收拾好后,就准备向投稿粉丝的家出发了。

杨瑰司替自己和常喜乐都带上了面具,常喜乐为了避免意外还带上了一堆有的没的符,顺便还回忆了一下勾魂索的使用方法,以免太久不用生疏了。

为了不暴露两人以及投稿人的隐私,在路上的时候她们都没有开播。投稿人的家在山城市的一个景区边,是郊外一座独栋的房子,自带小花园的那种,旁边紧挨着就是一座山,打开房间窗门能看见山上的树。

这房子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据投稿人说是祖传的。

两人到达的时候还差五分钟就八点,杨瑰司在手机上联系过投稿人,并提前说明过会开启直播后,就开了手机打开了直播。

因为早有预告,又是很多人吃完饭休息的时间,直播间一下子就涌进了很多在蹲守的观众。她们一股脑地和蓝瞳以及鬼司打招呼,但杨瑰司退居于镜头后当起了摄影师和旁白,常喜乐也没有和弹幕互动,而是又调整了一下自己金色的猫脸面具,敲开了投稿人的门。

这位投稿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名字叫江月。她大学刚毕业,目前是个自由职业者,平常会窝在家里画稿子,很少出门社交,养了一只猫作伴。

江月戴着口罩,有些腼腆地打了招呼:“请进吧。”

常喜乐也笑着和她打招呼:“月月你好,我是……蓝瞳。”

差点把本名说出来了,好险。

杨瑰司则一如她以往直播那开门见山的风格,问:“你说有问题的书房在哪?”

“噢,就在一楼,沿着这条走廊直走。”江月反应过来,就伸手为她们带路。

她养的那只猫布布,是一只布偶猫,一直贴在江月的脚边随着她的行动而走动,见到常喜乐和杨瑰司这两个人陌生人也不叫。

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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