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书念呀。”常喜乐摆摆手,“一点痛,不耽误我走路。我见完观里的人打完招呼就走。”
然而常喜乐走到平常满是人的练功场,广场上却一个人都没有。
她“咦”了一声,心说该不会书念这小子偷懒了没起床吧?又转身往书念的卧室那边走去。
可她推开房门,这里面也没有人。
“怎么回事……”常喜乐进门,尽管这房间里面的陈设一览无余,她还是找了找这小孩是不是藏在某个角落偷懒。
但没有。她伸手揩了一下书桌上厚厚的灰,喃喃道:“这得多久没人住了……?”
“什么时候有过人了?”杨瑰司越来越担心常喜乐的状况了,“喜乐,你别吓我。”
“你在说什么呢?”常喜乐才是被杨瑰司说的话吓到了,用手掌在胸前比了比,“书念呀,长这么高,给我们送过早饭的那个小孩!”
杨瑰司摇了摇头。
常喜乐又问:“仁心师父,给你送吃的被你摔碗砸出去那位。还有悬济师父,给你看病那位。斗蟋蟀的那一堆道姑,还有念慈师父……”
杨瑰司神色逐渐变得凝重,她说:“我在这个道观里,就只见过你和你小姨。”
“那天砸碗,是我乍一醒来到不熟悉的地方,又看见门外有黑影才扔出去的。后来才看见你和你小姨先后开门进来。”杨瑰司一一和常喜乐对账,“早饭都是你端着送进来的,看病……是指你问我‘迷路那天遇到什么’的时候吗?那时也只有你在呀。至于你说的其他人,我也都没见到过。”
常喜乐后退一步,不敢相信。
自从杨瑰司被观里的人找回来后,就一直沉默寡言、谁和她说话都不搭理,只有偶尔常喜乐和她说话时才会应几句。那时常喜乐觉得她刚被恶鬼上过身,心情不好、神思恍惚都很正常。
可现在看来,难道是常喜乐的问题吗?
常喜乐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拿出手机想打电话给唐柚问个明白,但也只听到一个冰冷的机械女音,随后就只剩一阵忙音。
唐柚关机了。
常喜乐对上杨瑰司担忧的目光,勉强笑了笑,问:“瑰司,你告诉我,我这是在做梦,对吧?”
说完常喜乐就看到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在杨瑰司一声惊呼中倒在了她的怀里。
等常喜乐再醒来,已经躺在医院病床上。她手背上扎了针在输液,房间里没有别人。
过了会儿,杨瑰司才敲门进房,她看见常喜乐已经坐起身,惊喜道:“喜乐你醒啦?”随后她又告诉房间外的人:“她已经醒了。”
常喜乐还没弄清楚现在的情况,就看见杨瑰司以及她身后的一位护士、几个穿警服的人鱼贯而入进了病房。
说来真是巧,这家医院就是蓝山医院,而护士就是从前照顾过常喜乐的许施然,许护士。
几位警察是因陈墨芯那个案子而来,他们向常喜乐询问案件细节后,还准备向许护士了解一下常喜乐的伤势。
“上一次你报案,是否也与陈墨芯有关?”
“你能否向我们讲述一下这次的事件经过?”
“你认为最近猖獗的爱心贷也与他有关?”
……
等询问告一段落,许护士说着“病人需要休息”,又请那些警察离开了。临走前许护士把常喜乐已经挂完了的点滴撤了,对她嘱咐道:“好好休息吧,你这几天是不是劳累过度,加上受了伤,身体太差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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