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也不动。她睁大眼睛催促:“这都几点了你们还不洗漱?快点动起来,不然我先洗了哦。”

“你先去吧。”方信艾生无可恋地说,“咸鱼不配洗漱,适合积攒盐巴。”

任清当她又在每日抽疯,也不客气地拿了洗脸盆进厕所了。

方信艾转头,看着常喜乐,问:“真的有这么想要吗?”

常喜乐重重地点了点头。

方信艾心情沉重:“不就是画吗,一张纸上面涂上颜料的东西。你看安平不是也会画画吗?要不你去买他的吧,一般这种青年画家都怀才不遇,价格能便宜点。”

常喜乐听完,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躺得更平了。

过了好久,她才又直起身子,在任清洗漱完出来后顺畅地补上了洗漱间的位子。

“你想开了?”方信艾问,“要不要提前想一下明天的穿搭?感觉是个很隆重的场合呢。”

“不用了,我要直接睡觉。”常喜乐果断地说。

唯一要准备的只有钱。既然她没钱,那就带着一个人去就好了。

希望能逮回来一个安平,否则她这辈子大概都再见不到画家Prosit的新真迹了。

第84章 旗袍伤痕会淡却,却不会消失

然而,常喜乐不准备,方信艾和任清却在第二天早上七点的时候把她叫醒了。

常喜乐翻了个身,把手背挡在眼睛上,嘟囔着:“今天没有早八呀?……再睡会儿……”

“去逛街嘛喜乐?我和任妹在网上刷到离我们学校几公里远的朝天路,有古着一条街,那里开了家据说超赞的旗袍店,去逛逛嘛逛逛嘛。”任清和方信艾打赌,常喜乐一定很感兴趣,就斗胆把她叫起来了。

“嗯……长什么样?”常喜乐从床边栏杆中间接过任清递来的手机,随着屏幕滑动,越看她惺忪的睡眼越亮她坐起来,露出个傻乎乎的笑容:“那我去。”

方信艾哀嚎一声,倒不是因为不希望常喜乐加入。任清则笑眯眯地拍她的肩膀:“愿赌服输,今天你就负责拎包啦,小、艾、同、学。”

三个人先去附近的小吃街吃早饭,几人合点了两笼小笼包,常喜乐小口小口地喝着胡辣汤,眼神放空,显然还没睡醒。

等她们步行到那家名为“露华浓”的店面,一推开门,一阵吴侬软语的江南小调就响了起来,一排排花色各异的旗袍被摆列得整整齐齐,看得常喜乐晕乎乎的。店面不算大,胜在装修得很有品味,也打理得很干净。

大概因为时间早,店里还没有客人。老板原本撑着脸在看电视,听到门口传来进客的铃铛声,就一脸笑意地迎出来,问:“早上好呀,哪位小姑娘要买衣服?”

“我们都看看。”方信艾很擅长和长辈、外人打交道,她仰着脸笑了笑就拉着任清和常喜乐往里头逛。

“好嘞,有拿不到的衣服、或者要试穿的话叫我就行哦。”老板也很随和,乐呵地又回座位看电视去了。

任清一眼就挑中一件嫩绿色、以穗子作纹样的收腰旗袍,她对着镜子比划了一下就进房间试衣服去了。方信艾则看中一件浅紫色提花四分袖旗袍,她等着任清换衣服的空当,见常喜乐一直没拿定主意,也替她挑选起来。

“这件太老气……这件又有点太素了,你喜欢什么颜色?”方信艾问。

常喜乐下意识说:“蓝色吧?”

方信艾打眼往那旗袍堆里一看,拿了件浅浅的蓝色碎花旗袍,常喜乐摇了摇头:“不是这个颜色的。”

任清已经换好出来了,常喜乐推了推方信艾去换衣服:“我自己再挑一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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