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燃也?查过芸台书肆,自然知道当初姻缘石上那血淋淋的谶纬便是由煖脂写就,遇水遇热便会呈现出鲜红血色,只是不曾见过实物,亦不知晓沈荔收集这个作甚。
于是,沈荔便将前朝章德太子妃谢氏以煖脂点隐霞妆的典故,为他细细道来。
“所以用这个在人身?上作画,体热汗出,便会呈现出靡靡艳色?”
萧燃这样说着,一双漆眸便不自觉朝她身?上乜来,不知盘算着什么,眼底笑意渐浓。
熟悉的灼热视线,令沈荔本能地察觉到了一丝危机。
“想都别想。”
她轻轻夺回这盒染料,不自在地抿了抿唇。
“就试一次。”萧燃又夺回了染料。
“不行。”
“账上还有十次,划一笔?”
“不行就是不行。”
“沈荔,令嘉?”
见她不肯让步,萧燃倒也?没有多失望,下?颌抵在她肩上,低低地笑,“那这样,你用这个什么脂在我身?上作画,总行了吧?”
说罢,他大大方方地解开衣襟,露出那片略有几道浅疤,却完美得宛若天工雕成的结实胸腹。
沈荔的视线一落在那片轮廓清晰起伏的紧实腰腹上,便有些再难移开视线。
灯下?看人,犹美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