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方才……”
两人异口同声,又不约而同收住了音。
萧燃似被这无意间的默契取悦,破功一笑:“你先说。”
“先前我以赈灾粮为饵,诱出了当年杀害母亲的燕子匪首。他临死前为保家人平安,曾向告知我一个秘密:当年泄露母亲行踪,怂恿匪众于?风雪截杀的那名神?秘人,小指内侧生有三?枚小痣。”
沈荔已?然恢复了清明,将?昨夜零碎闪现的思绪骤然串联成线,抬眸道,“昨夜听你提及,章德太子遗孤身上有一枚可供辨认身份的隐秘印记时,我便觉得……”
“那印记并非胎记,而是三?枚小痣。”萧燃瞬间会意,接过话茬。
“不错。”
沈荔颔首,“如此一来,一切都解释得通了前朝旧党需要银钱养兵,故借燕子匪之手?劫杀母亲的车队。事成之后?,再将?燕子匪改名换姓,收为私兵,藏入世家麾下为棋。这般不断地挑起长公主与世家的相争,待两败俱伤,便可趁机扶前朝血脉复辟,坐收渔利。”
她眸色渐沉,袖中指尖也不断绞紧:“只是不知先是前朝旧党闹事,转投谢氏门?下,还是自始至终……都是谢氏从中操控。”
“别忘了,章德太子妃也姓谢。”
萧燃抬掌覆在她泛白的指节上,递来安稳的温度,“虽说谢敬一族已?迁居兰京,与前朝太子妃并非同支近亲,但终究血脉同源。”
“这只是猜测,并无实证。”
“若本王手?中,正握着谢敬揽财养兵的实证呢?”
沈荔倏地抬头,眼中惊澜骤起:“是何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