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祭酒端着茶盏,吹一口,和一次稀泥,“俗话说得好,不能只揪着学子的短处不放,而是要擅于发现学子的长处。譬如,郡王殿下人缘好,精通兵法,骑射亦是绝佳,不仅使得学宫治安太平,还能带动诸生蹴鞠打马、勤习六艺……”

话音未落,便见一只实心皮鞠击破窗纸,哐当砸在王祭酒的茶碗中。

茶水溅起老高,给祭酒大人洗了把脸。

教司署后的围墙外,传来少年们闹哄哄的声响。

“人缘好”的那位朗声斥道:“怎么搞的?谁踢过去的谁捡回来!”

皮鞠滚落在地,慢悠悠转至沈荔脚下,不动了。

王祭酒颤巍巍掏出帕子擦脸。夕阳自破损的窗扇投入,照亮室内死一般的惨淡。

“哎呀,我们这些柔柔弱弱的读书人哪里经得起他折腾?”

崔妤叹了一口气,“下次月旦试要与国子学联考,还不知会考成什么样子……”

闻言,诸位夫子凝重的面上,更添一层绝望与灰败。

崔妤眼眸一转,道:“我倒有个主意,诸君听否?”

这会子太学夫子们也不嫌她是女流之辈了,纷纷直身道:“愿闻其详。”

沈荔一见好友眼底慧黠的笑意,便知多半不是什么好主意。

果然,崔妤抬指掩唇,神神秘秘一笑。

“若论雍容显贵、修身明礼,谁能比得过出身世家典范的沈氏王妃?不如这样,我们集体前去王府门口蹲守,只待那位深居简出的王妃一出门,便一拥而上,哭着求王妃出面管管她的夫君,如何?”

我觉得不如何。沈荔暗自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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