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们投壶,我尚可勉励而为,若论骑射……只怕是会颠散我这把老骨头。”

王祭酒三言两语,熟稔地将“该谁教骑射”的矛盾踢给了女学内部,自己好于一旁隔岸观火。

沈荔心如明镜,望向王瞻:“古人言‘人材不同,能各有异’,祭酒何不请专业的骑射夫子教学,岂不好过我等越俎代庖、班门弄斧?”

这才是问题的真正症结所在。

“这个嘛……世道艰难,朝廷拨下的经费少之又少,岂有余钱再聘请骑射夫子?何况总归要为女学生们的清誉着想,善骑射者多为男子,若是教学时冲撞了这些世家少女,又该如何向她们的长辈交待?”

王祭酒的坐姿变得不甚自然起来,连呷了几口茶,做出为难之态,“太学生那边亦是郡王殿下暂代骑射教学,女学嘛,还是交给女师最为妥当。诸君且放心,笔札之资定短不了三位的,就这样决定了。”

说罢不待几人反应,借口有事匆匆离席。

“拿女师当牛马使呢,谁缺那三瓜两枣的笔札之资?”

回去的途中,崔妤翻了个圆润的白眼,有气无力道,“要我说,上头经费卡得严是真,也不至于连个骑射夫子都请不起,多半是被铁公鸡给贪了……雪衣,你在想什么呢?”

沈荔在想:要不仗势欺人一下,给太学换个祭酒?

“梦鱼,你府上有能擅骑射的亲侍吗?或可借来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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