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时序本人“嗯”了一声,音色还是那样耐听,岿然不动。
又有人和他搭话,他便?侧身应答,手却还那样牵着,有时候还会下意识摩挲一阵她的指腹。
又紧张又害怕,但好像也不止。
她身体已经开始发麻,左手拿着杯子,没动过?的饮料全部喝光。
“小月,你这么快就吃饱了?”她一动不动坐着,当然有人纳闷。
可?楼衔月就连舌头都差点?卷不起来?,回答说了就忘。她现在满脑子只有手上的温度、手上的触觉,他的脉搏声音、他的掌心纹理。
一直持续到大家离席,她的后脖颈全是热汗,幸好有浓密的黑发遮着。
商时序终归要放手的,他被人请着往外走,手指慢吞吞放下。真的离开时,被捂热的地方一阵凉意,楼衔月竟有点?舍不得。
她呆坐片刻,跟着周围的人一起去了趟洗手间。
哗啦啦的水花冲不掉这阵感觉,镜子里的人何止脸色通红,比醉酒还要狼狈。
这样出去一定露馅,她特地等了一会儿?又一会儿?,才往外迈脚。
一出门,罪魁祸首主?动出现,看着手表,支着身体,也不知道是等她还是走秀。
楼衔月目不斜视走过?,却被他一把拽住,用了点?力?,靠得很近。
又不是什么安全区域,公众场合,他做这种事。
她去踩他脚,故意要说:“商总,请自重。”
“自重什么?”商时序抱她起来?,他太高,轻而易举让她无法动弹,“去父母面?前自重?”
他看到了,要重复提起。楼衔月的力?气被卸掉,软得和面?条一样,发出气音:“你都没回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