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他其实也并没有选择。
“真的不需要复活什么的吗？”笕雪歪歪头, 顺便从那边世界悄悄带出来的三个灵魂也在她说话的过程中悄悄从祂的身边飘到了她和夏油杰身边，沉睡的灵魂如同昏暗灯笼一般照亮两人中间的混沌。
“如果死亡不是终点，那复活还什么意义呢。”夏油杰冷静地望着周围飘荡的灵魂。
“或许只是为了让有选择的人心情好一些。”笕雪点了点飘到自己身边的那个叫做灰原的灵魂, 沉睡的灵魂不喜被人触碰, 晃晃悠悠离她远了几分。
“……何等傲慢。”
“这个选择是五条悟帮你做的，但看起来你并不想复活。”笕雪能感受到夏油杰的敌意，不过她也理解，“其实很少有死人喜欢复活, 但是这种活人不会理解的, 那种从灵魂的沉睡中醒来的感受。”
“不过活人都觉得活着好。”笕雪想了想，“毕竟他们没有死过。”
“所以我不会让他们三个复活。”夏油杰身边不知不觉已经围绕了三个灵魂, 看着这些漂浮的灵魂, 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神采，“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看来你更希望重新睡下去。”笕雪安静望着夏油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