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果然聪明,那酒楼好像表面上是酒楼,实际上是烟花之地,囚禁了不少从民间掠夺去的清白女子,刺史大人暗地里将那些女子都给解救了,却不好明着封,就想了这么一出。”厉海一面说一面看着耶律越的脸色道,“不过这法子虽然是奏效了,到底有些胡闹,到时候引起一方权贵动荡,也有她的忙活。”
耶律越却摇头笑笑,“朕倒觉得她这么闹有道理。有伤风化的人可不是难堪大任嘛!这个点子不错,倒是给了朕不少灵感。走罢!朕走够了,边回边说。”
厉海忙笑着跟上去。
第二天,耶律越就以礼部尚书逛青楼一事难登大雅之堂的理由将人给换了,群臣皆惊,又说不出半分道理来,有几个出面求情的都被耶律越一番理论说得哑口无言,找不到理由反驳了。
而慕容无风去了齐焉,朝堂上就像没了指向标一般,于是这礼部尚书就这么轻易地被稀里糊涂罢去了。
耶律越龙心大悦,心情一好就派人挑了几分厚礼送去了齐焉。
而远在齐焉的顾宛受到这份“天大”的厚礼之时,已经是一月之后。
看着面前的两柄玉如意、一套凤冠霞、几套金闪闪的首饰,顾宛还是觉得颇为心虚,“这当真是从都城送来的,陛下赏赐的,厚礼?!”
那驿馆馆长也想在顾宛面前讨个巧,忙道,“是,本来几天前就到了,一直没来得及给大人送过来。”
顾宛笑得颇为亲切,“是吗?”
馆长没来由的觉得有些心虚。
从驿馆过手的东西他从里面稍稍做些手脚,亦或是全部没收的事情,已经不知道做过多少回了。
这次本也没想着全部送过来,见顾宛如此得上面的意,又有着大齐乡君的身份,以后指不定会有大造化,才巴巴地送过来了。
甩甩思绪,馆长忙笑着道,“下官心想,一定是大人的政绩卓著,上达了天听,才能够得陛下如此重赏。”
顾宛看看那几样礼,虽不知道那赏到底算不算重,此刻她的心情却不美好了。
她十分怀疑,这成亲礼才能用的上的行头,一定是那黑心的西戎皇帝送来刺她的。
顾宛这么想不是没有道理,若是别人送来这个可能还不做他想,将萧琅渐召回都城的人分明就是耶律越,如今又将这凤冠霞披送来,不是用来刺她的是做什么?!
不过,这次她倒是真的误会耶律越了。
耶律越只是在国库里面看了看,觉得女孩子大抵喜欢的东西都差不多,也算是好好地精挑细选了一番,挑了几样最独一无二、最贵重的送了来的。
不管如何,顾宛看着那几样东西就颇不顺心,待那驿馆馆长离开后就命人将那东西锁到了箱底儿。
之后的日子也算是平平淡淡,顾宛没事接几件案子,将各个村落重新规划建设好,又向耶律越从国库里调了些银钱,好好地将河堤给加固起来了。
而云寒暮自那日别后,两人倒未曾再对上,不过顾宛倒是偶然间得知了那酒楼名义上的老板竟然是几年前就消失无踪的庄曲伟和秦岚母子。
“虽然早就知道云寒暮同秦氏有关系,却没想到是这么个关系。”顾宛听了榀贺去调查之后的结论之后忍不住轻笑道,“难怪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们合该亲近。就是不知,秦氏这个后母当得怎么样?合不合他昔日云大少的脾气?”
榀贺摇头笑道,“秦氏与云寒暮的关系暂且不说,难道少主就不好奇,那秦氏的姘头,云寒暮的神秘父亲是何身份?!”
顾宛含笑看了榀贺一眼,“你既这么说了,想必不是云老爷了,也难为云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