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讽刺。
“你在生气,为何?”
沈娥本就此事就此过去,便从男人怀中抽出身来,往床榻里边无声挪去,却倏然被人抱住了后腰。随即耳畔传来一声沉冷的声音。
可这声音却彻底让她寒冷下来,搭在被褥上指尖骤然收紧,她齿间轻咬唇舌。半晌讥讽道:
“怎么,如今我竟连在谢大人面前生气的资格都没了吗?”
闻言,谢时浔揽着人后腰的手倏然一僵,喉中干涩,半晌才闷声道:“你知晓……我并非此意。”
“那你是什么意思?”沈娥一巴掌狠狠打在后腰上搭着的手,顺势坐起来,怒瞪着眼看向他,眼底是浓浓的冷意。
谢时浔被这眸底的冷漠刺伤,微颤着带血的指尖被他慢慢拢进袖子,又抬眼瞧见沈娥下颚上尽是他方才指尖上染的血渍,眉心微皱,轻轻抬手想为她拂去这不该有的污渍
“啪!”沈娥见谢时浔又不出声,似是想将今日之事再度轻易化去,眼底腾升出一股没来由的厌弃与悲意,还有浓重的失望,想也不想便抬手将人的袖袍打落。
“谢时浔,或许你忘了,我们这桩婚事,本就是你强要来的。你从始至终娶的都是苏家千金苏明曦,非是我沈娥!”
“今日见了何人,亲近了何人,说到底与你又有何关系?你是官,我是民,我便要日日顺承,日日侍候在你左右,日日像个奴仆一般待在你的府里?”
“谢大人,你凭什么觉得,谁都该顺着你?”
沈娥眼底充斥着红,死死盯着面前的男子,手微微向后撑着与人拉开距离,讥讽道。
帷帐落下,被轩窗中泄出的风微微吹动。两人身影交错,谁也不甘落后,不愿退步,如越燃越大的烈火,只要一靠近便会带来焚身之痛。
二人方才还在亲密无间的亲吻,此时却如隔天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