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迷迷糊糊,“皇姑母当年没有做出那个选择,如今也无意再做什么。她至今仍是长安城最有权势的人之一,不过几乎不再参与朝堂之事。”

这句话说完,他低着头睡着了。

姜葵停了船舵,向他走来,把一件大氅盖在他的身上,又拨动一下他手里的暖炉,让里面的银炭烧得再旺一些。

他睡得很沉,在她摆弄的时候也纹丝不动,低垂的睫羽缀满阳光。

她慢慢俯身下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而后她转过身,重新握住了船舵,操纵着小船翩翩悠悠地前行。

直到霞光漫漫地铺满河面,棹歌声从烟水中传来,小船悠悠地停靠在郊外的岸边。

谢无恙被身边的少女叫醒,半含倦意地睁开眼睛。他打着呵欠站起来,弯身取了一顶斗笠戴在头上,稍稍压低笠沿,遮住了脸,“走吧,进城。直接去找谢沉璧。”

两人随着拥挤的人流往城里走去,经过几条僻静幽深的小巷,最后敲开了城东北公主府的侧门,朝里面递入一张桑皮纸的秘笺。

片刻后,一名从人自府内出来,弯身行礼,引着两人往书房走去。

晨间下过一场雪,此刻的庭院还积着霜白,踩在上面有窸窣的细响。

府邸从亲王府变成了公主府,但一切还保持着以前的模样,高大的乌桕树上落满鸟雀,叽喳啁啾的声音清脆地传来。

走在这条小径上,谢无恙的情绪明显地低落下去,姜葵把手塞进他的袖子底下,轻轻地握住了他冰凉的手指,他稍稍地回扣住她的指尖。

两人推门进入书房,一身宫裙的少女在窗边转身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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