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几天工夫，就把潘顾给榨干了。
潘顾成长于网络歌曲大爆炸的二十一世纪头二十年。
何况他又好这口，脑袋里面正经装着不少干货。
起初，他刚唱一遍，小昭紧跟着就能再唱一遍，一个音符，一个句歌词都不带差的。
很快，他的曲库便急剧萎缩。
他一看这也不行啊，仙家岂能只有这点本事？
接着，他就开始往上招呼那些只能记住曲调，但记不住词儿的歌。
然后，他就回想起了上半年教老五周芷若《九阴真经》时的痛苦经历。
教小昭的是音乐，教芷若的是体育，课程内容虽然不同，授业的过程，却是一模一样。
都是教的没有学的快。
教芷若，他只需要去背功法口诀，而教小昭，他则需要去现编歌词。
相对来说，还是教小昭更痛苦一点儿。
因为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创作都要比复制难上一些。
某天，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一直以来想不通的问题：
夏洛为什么要把《咱们屯里的人》改成广东话？
并对此有了答案：
同一首歌可以教两遍。
“你能学多少，金师父就教你多少”的牛B已经吹出去了，再吃回来的话，属实败人设。
最后给潘顾逼得实在没辙，一咬牙一跺脚，提前执行了下一步计划。
潘顾：姐觉得你的天赋不错，干脆别学唱歌了，跟着姐学做菜……啊不，学乾坤大挪移吧。
小昭：好啊好啊……啊不，不好不好，乾坤大挪移是只有明教教主才可以学的。
潘顾：跟姐你还装？你妈派你上光明顶做卧底，不就是想让你找机会偷乾坤大挪移吗？这回你也不用偷了，这套武功姐都会，第一层到第七层，够你练个三五七八十年了。不够的话，你银师父那儿还有第八到第十层，包你一本满足！
小昭：够了够了，小昭只要第四五六层就够了。可是……小昭将来要回波斯总教当圣女，不能拜您为师……
潘顾：无妨，咱们云锦派不兴那套虚头巴脑的。其实你根本不想回波斯，对吧？姐看得出来……等以后见着你妈，姐再好好劝劝她，她要是真想回去，就让她自己回去，咱们小昭在这边儿过得不是挺好的嘛……话说为啥这些家长都要把自己实现不了的愿望，强加在孩子们的身上……再说了，你早晚也要过门给咱们家老七当媳妇儿，姐是他的师父，不一样也是你的师父？
小昭：师父~~~（一个“父”字，八种声调。）
自此，潘顾摆脱了万首金曲告罄的窘境。
同时，小昭爱上了金骨道人这位心中的母亲。
金妈妈丑是丑了点儿，却因富态而丑得喜庆，丝毫不觉凶恶。
又很慈祥，甚至比她娘黛绮丝还要像她娘。
“听公子说，金师父现在的身体，和我们是一般的年岁，但为什么看起来会有娘亲的感觉呢？”
潘顾：我妈说我生下来就比别人家的娃显老……
黛绮丝与小昭这对母女，多年未曾见面，只能以书信联络。
而小昭从幼年到成年，又是始终生活在明教总坛这种阳盛阴衰的环境下。
是以她这种随便认人当妈的念想，就比较容易理解了。
不过，至少她自己不觉得这是什么随便的事情，反而是将她和金妈妈之间的这段感情，当成了一场上天注定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