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把林北夏带进城主府以后,就立马开始着手替她运功疗伤。可谁曾想,他不替林北夏运功疗伤倒还好,反倒是替她运功疗伤以后,她居然开始咳血不止,而且气息也越来越弱。
这可把林震南给吓坏了,他连忙命人把全城资历深厚的医师给请了过来,想让他们诊断一下,林北夏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鉴于安全起见,他还让城主府的全部军兵出动,一步一岗的盯梢。毕竟,重伤林北夏的凶手到目前为止还杳无音讯,他不得不防。
可谁曾想,这些姑苏城资历深厚的医师们,一个个全都是纸糊的老虎,中看不中用,诊断了半天,结果连个屁都没有查出来。
林震南心中简直对他们失望透顶了。
殿宇中,除了林北夏、林震南和进进出出的医师以外,床榻边缘还站着一人,是一位佝偻着背、满脸褶皱的老妇人。
她一直都站在床榻边缘,眼睛死死的盯着林北夏的脸,瞧个不停,浑浊的眸子里时不时都会闪过一丝异色。
刚送走一位医师,林震南就迫不及待的问老妇人,“蝉姨,您看这都是些什么庸医啊?他们根本连您都不如么,咱们姑苏城难道真的连一个像样一点的医师都没有吗?”
老妇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你以为寻常百姓家的痼疾都像这般难缠呀?要真是如此的话,那些皮毛医者还不早都饿死了?”
“那您老倒是赶紧想想办法呀,这样下去北夏的性命还能保得住吗?”
林震南也知道她说的在理,他自己也是头一回遇到如此奇特的事情,可是一个人一旦心乱了,考虑任何问题都会出现短见。
随即,他又抱怨道:“再说了,您老不是也学过些许医理的吗?为何偏偏要找别人呢?难道就连您老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吗?”
“你懂什么?”
老妇人瞪了他一眼,“医不自医的道理你听没听说过?”
林震南脸色一垮,小声嘀咕道:“什么医不自医的,还不都是些骗人的鬼话,说白了不就是功夫没学到家而已吗?”
医道一途,的确流传有医不自医的说法,有些人将其信以为真,作茧自缚,不过有些人却对此不屑一顾,就好比林震南,他始终觉得,这不过是那些医理浅薄之人,为自己找了一个荒唐的借口罢了。
因为,他始终相信,医道跟武道如出一辙,小医治痼疾,大医掌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