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又吃又用又大包小裹的往家般,这些都罢了,可堂妹那脸上的胎记是落地就有的,他们却逼着您和三妹妹等人去求外祖父一家,如今外祖父人都不在了还要被他们说嘴,一想起来其实儿子这心里也不痛快。”

这话说在了曲傅林的心坎上。

他这个庶弟啊,活了大半辈子,唯一会的是就是惹麻烦,生下的女儿更是个麻烦精,脾气酸臭的像个炮仗,跟谁都吹胡子瞪眼,好像人人都得怕她一样。

“罢了,你去传话,让她下手有些数,别给你堂妹扎坏了。等你叔父他们走了,叫她去家祠反省思过。”曲傅林的语气平静了许多。

他何尝不知曲时笙此举是在为全家人出头?但正因如此,他才要适当出手把曲时笙往回拉一拉,自己家里斗一斗耍一耍小聪明也就罢了,出了门子要斗的人更多,莽撞是大忌。

曲时玥被稀里糊涂的抬到屋内,两个婆子死死按着她,将她藕节一般的小臂掐的通红,曲傅满在门口听的直流泪,连连道:“笙丫头你下手可轻着些,你堂妹那细皮嫩肉的,可别扎疼了她。”

回应他的先是曲时玥的惊叫,接着是曲时笙的一句:“放心,扎不坏。”

等曲时玥再出来时,她人已经晕过去了,曲傅满询问缘由,曲时笙便说是因为曲时玥反抗太甚,针容易扎歪,所以将她打晕了。

若搁在平时,听见曲时笙将自己女儿打晕,曲傅满还不活撕了曲时笙。可现在的他一心以为自己的女儿真的得了疯症,毕竟亲眼所见她扑出去咬人,这病万一不治好,岂不是要毁了女儿一辈子。

所以他对曲时笙十分客气,那个自认为是长辈所以能高高在上的样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送走了曲傅满和晕死过去的曲时玥,曲时笙就接到了让她去家祠反省的消息,无奈只得过去。

但她没想到,曲傅林已经等候在这里了。

“跪下。”

曲时笙利落的跪在蒲团上,面上却是一点悔过也不见。

“时玥与你同样都是曲家人,虽然她平日里确实毛病多脾气大,但她又不是天天来,你稍微忍让一些就是,何必要折腾这么一场?”曲傅林虽是训斥着曲时笙,但话里却满是疑问。

曲傅林了解女儿,他这小女儿最是嫉恶如仇明辨是非,却也心胸宽广,从来不是小肚鸡肠的人。

往日能因为不想发生冲突而避开,今日怎的弄成了这样?

“父亲,您在朝为官数十载,兢兢业业如履薄冰才换来了如今的官职地位,为了曲家能够繁盛,您和大哥哥哪怕心里再不愿也只能同意韫瑰公主进门,二姐姐更是在那个虎狼窝里被折磨也不肯坏了我的名声,我们全家都是为着名声二字活着的。”曲时笙抬起头来,想点醒曲傅林:“可堂妹她不是!她仗着叔父和您是手足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蹬鼻子上脸,这次不罚下次不收拾,难道要等她有朝一日闯了大祸,连累了整个曲家再罚吗?”

曲傅林顿住了。

的确,曲时玥行事癫狂,被曲傅满纵的不知天高地厚,又仗着和曲傅林是亲戚的这层关系,已经给他添了许多麻烦了。

“可你也不该那样做,那么多下人都瞧着,她哪里能抬得起头。”曲傅林又说。

“她在女儿院中说女儿见不得人时,哪里想过我能不能抬起头?曲家近些时日经历的事多,她过来不是探望大哥哥,不是陪伴二姐姐,而是看笑话和占便宜,这种人有何必要以礼相待。”

“你总有那么多的道理。”曲傅林眼见说不过她,只好转了话锋:“为父喜欢你机灵,喜欢你遇事不慌不怕,这是有担当的。可你也要顾及自身才是,凡事别露马脚,别给人家留下把柄,像今日这回事,你叔父只要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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