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之珩示意董成夺继续说,董成夺说道:“遗诏中所写,先帝要将皇位传给三皇子景王,若景王不能活着回京,皇位再传给六皇子,也就是如今这位皇上。可各位宗亲贵臣,大家伙儿都看着呢,景王殿下好端端的就立在我们面前,那么这皇位是不是该凭着先帝的意思,让景王殿下来坐!”
“你荒谬。”建琮帝努力维持着冷静:“你那是假的,朕手里也并非没有遗诏,你别胡编乱造了一些东西就来抢朕的皇位!”
董成夺冷冷笑着:“是吗?既然如此,那就请皇上拿出您的那封遗诏来啊!”
建琮帝面色一白,一时间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
徐之珩说:“我若是记得不错,皇上手中的遗诏只有半封,而剩下半封就在这匣子里,皇上若是能拿出自己的遗诏,那正可以和这封遗诏合二为一,到时候更为我们证实了这遗诏是真的。”
下面已经有朝臣开始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毕竟这其中有人是见过那张遗诏的,说着什么当初瞧着遗诏只半张就觉得可疑,建琮帝听着这些议论声,只觉心里乱的很,那种皇位就要离自己远去的慌张令他再忍不住。
于是气急败坏的建琮帝一剑转头劈向站在前头的曲傅林,但徐之珩反应极快,一只手拉过曲傅林,另一脚准确无误的踹在建琮帝胸口,将人踹出老远,整个人砸在了徐之远的桌案上。
只听木板破碎的声音传来,徐之远的脚被建琮帝砸的生疼,却只能咬牙忍着,还要低头扶人。
“反了,真是反了!”陈太后气的猛拍桌案:“徐舟权,你管不住你的儿子是不是!”
徐舟权又急又气:“儿啊,你这是要害死我们整个家族是不是!”
“我只是想要真相公之于众,我只是想为景王与先帝讨一个公道回来,我有何错?”徐之珩看向徐舟权,眼里带着迷惑:“难道父亲不是也曾经怀疑过,为何好端端的遗诏只剩下了半张?如今儿子带着真相而来,为何你要避而不谈?父亲,究竟是你被皇权压弯了脊梁,分不清黑白辨不清对错,还是说你就是个贪生怕死的性子?”
“你给我住口,我是你老子!”徐舟权嘴唇颤抖,也说不清是气的还是吓的,冷冷的丢下一句:“你今日若是自刎在大殿之上,我会向皇上请旨,留你个全尸,如若不然我们全家都要遭殃,连带着你心爱的曲时笙也别想逃脱,你自己想清楚,别再闹了。”
“不可能。”曲时笙从后殿推门而出,停在徐之珩身边,同徐舟权说:“徐伯父怎就如此确信,最后会是如今的这位皇上赢?”
徐舟权眼眸微颤,咬牙恨声道:“你…你又来添什么乱!你这个红颜祸水,珩哥儿就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你搅的家宅不宁,不得好死!”
话音刚落,曲傅林捡起地上的杯子扔在徐舟权的身上:“说谁姑娘不得好死呢?你那小儿子才不得好死!”
曲时笙把那半张遗诏打开,高举在手同殿内所有人说:“我们已经取得人证物证,皇上为了与景王殿下争夺皇位,与太后联合给先帝下毒,下毒之人已被我们捉住并且写了罪状,中毒后的先帝身体日渐虚弱,乍然听闻景王殿下战死他乡,一时急火攻心这才导致先帝去世,而造成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