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只是安静的坐在一旁,偶尔抬头看看那婆子,只觉得婆子生的眉额高耸,面目可憎,便不敢再看,也省着看多两眼会讨来一耳光。
后头的马车里,凉儿掀开帘子打量着前头,关了帘子说道:“这越走越偏,他们是想到哪去?”
“去见人。”曲时笙也掀了帘子往外瞧了瞧。
她若是没记错,前世在青楼时听姐妹们说起,郭罗氏有个十分信得过的手下住在城外的庄子里,就是伺候她几十年的那个婆子的亲戚。
伺候了几十年,知晓的事一定不少,所以曲时笙才盯上了前头马车里的人。
不知颠簸了多久,马车终于到了地方,小丫头扶着那婆子下了马车,转头立在一侧。
婆子看不过去,上去甩了一巴掌,骂道:“没长眼睛的东西,你爹没教过你要有眼力见吗?还不去叩门,在这儿杵着做什么!”
只见那小丫头走向院落的脚步越发沉重,曲时笙快步跟上,在婆子没注意时绕到了马车后面,一银针快准狠的扎在了婆子的后颈。
只听婆子闷哼一声,便再没了声音,凉儿与曲时笙一起,将婆子抬上了她们的马车,等小丫头转过头时,婆子早就没了踪影。
这银针扎的穴位有讲究,此刻人是清醒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有意识也有痛觉,只是不能动弹和说话。
“你一定很好奇为何我去而复返,还跟着你来到了此处,将你抓了来对不对?”曲时笙似笑非笑的说着:“我来自有我来的道理。知道你在你主子身边伺候的年头久,知道的事也肯定不少,所以想从你嘴里打听出一些我想知道的事,你要是实话实说并且吐干净,我就全须全尾的把你放回去,你若是隐瞒不说或者话里掺假,我保准让你生不如死。”
说罢,曲时笙利落的拔下了扎在那婆子后颈的银针。
只见婆子大口的喘着气,想起身却被凉儿的脚踩了个结实,咳嗽了两声说:“亲家姑奶奶,您这是做什么啊!老奴伺候夫人不过几年,哪里能知道多细致的事。”
曲时笙手上银针未落,一下又扎在她的另一个穴位上。
这一针下去,婆子满脸冷汗,疼的直哎呦,如若不是凉儿力气大踩的狠,这婆子肯定会挣扎着跑掉。
“我说了,我只想听实话。你伺候你家夫人已有二十余年,知道的事怕是比她本人都多,再敢瞒我骗我,当心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曲时笙语气冷静,手上动作却是快准狠,银针扎进去又拔出来,作势还要再扎,吓的那婆子猛的一闭眼睛:“我说,我说,姑奶奶想问什么都成,老奴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姐姐和你家老爷,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主子做了什么勾当!”
婆子心里叹了口气,方才她也想到了,能把曲时笙这种大家闺秀逼成这样,估计也就是这种骇人听闻的腌臜事了。
“老爷喜欢少夫人,早在少夫人进门前就一见钟情了。”婆子语气痛苦道。
“所以郭成玉这个做儿子的,就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妻子送给父亲?”曲时笙不觉得像郭成玉这样的读书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虽说通过前世她知晓郭成玉就是个人中败类,但她姐姐曲时瑾是郭成玉所能接触到的门第最高家世最好的姑娘了,就算是他父亲逼他这么做,他也不敢真的得罪曲家,不舍放弃曲家的助力才是。
婆子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不敢说,曲时笙没那么多耐心,银针又照着一个穴位戳下去。
这下可疼的婆子惨叫一声,半边身子动弹不得,全身的肌肉都似痉挛了一般抽痛,双手因疼痛不受控制的蜷缩成了鸡爪状,眼睛紧紧的闭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