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曲时笙钻出伞快步走到廊下:“好冷的天儿,您怎么到外头等了,快些进去,吹到冷风是要生病的。”

曲傅林的眼神从徐之珩身上扫了扫,然后落在曲时笙身上,冷哼了一声:“出来看看这雪把我家白菜冻坏了没有,没想到遇见一头猪。”

这话让曲时笙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府里怎么会有猪呢,再说父亲您也用不着种白菜啊,之前府里那个小菜圃不是被二姐姐拿去种花了吗?”

曲傅林被噎了一句,还当曲时笙这丫头是故意的,结果徐之珩在那边笑了笑说:“曲伯父的言外之意,我就是那头猪。”

他这么说曲时笙就反应过来了,她嘴角一抿,眉头一皱,委屈巴巴道:“父亲,您怎么这么小心眼呀!”

“你你你,你个臭小子。”曲傅林指着徐之珩说:“现在就敢装傻充愣,挑拨我们父女关系,以后还能得了?你就庆幸你不是猪,否则我早就使唤人把你宰了吃肉。”

徐之珩立马正式道:“曲伯父放心,若有其他猪来拱白菜,晚辈定然当仁不让,来一只宰一只,来两只宰一双,不让您辛苦种的白菜受到一点伤。”

“得了,别贫嘴了。”曲傅林上下把徐之珩看了看:“进来吃饭,做了你喜欢的汤,喝口热乎的驱驱寒气。”

三人吃饭时,曲时笙给伺候曲傅林的下人使了个眼色,那下人就带着其他人下去了。

这让曲傅林有些不解,心里纳闷,问道:“怎么,你们有事要说?”

曲时笙放下了手里的汤勺,神情有些严肃:“父亲,真的。”

曲傅林被说的一头雾水:“那也要分什么事吧?否则你非说猪能站起来,我是信还是不信?传出去我这阁老还做不做了,没得让人把牙笑掉。”

“您怎么今儿就和猪过不去呢。”曲时笙忍不住道。

说完这句话,她的余光看到了正在猛猛喝汤的徐之珩,心里也就明白曲傅林为何这么跟猪过不去了。

言归正传,曲时笙递出了手里的东西,曲傅林接过来,嘴里嘟囔了一句说曲时笙故弄玄虚的话,然后将牛皮纸打开,拿出了里头的东西。

若说刚开始他还比较淡定,甚至沉浸在骂徐之珩是猪的乐趣里没有出来,那当他看见纸张上的字时,他脸上轻松的神色霎时间消失,转而震惊的看着曲时笙。

“这…这是真的?”

曲时笙用力的点了点头。

曲傅林伸手摸着上头剩着的半块印,嘴唇颤抖道:“怪不得!怪不得他拿出来的只剩下了一半,原来另一半在这里!”

说完这话,曲傅林连忙起身,把遗诏折了两下放在桌上,用酒杯压着,自己则走到门边把门打开吩咐:“我和三姑娘有话要说,任何人不得靠近。”

下人们走远了些,曲傅林还不放心,守在一个窗户前看了许久,确认人都走远了他才松了口气,返回桌前又拿起那半张遗诏看。

从先帝的私印看到了字迹,又从字迹看到了写字时先帝用的墨,经过他仔细的检查后,他终于能确定这就是那剩下的半张遗诏。

“这东西你们是哪里来的?这可是烫手的山芋,一旦有个不妥当,抄家灭族都是有的!”

“我们当然知道,可父亲,您仔细读一读上头写了什么。”曲时笙握住了曲傅林的手腕,眼神十分坚定:“这把龙椅,从开始就不是他的!景王殿下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他才是应该继承大统的那个,却被如今这位刻意打压多番猜忌羞辱,这难道是先帝想要看到的吗?”

徐之珩也说道:“当时景王遇刺,晚辈就在一旁,是晚辈与景王相互扶持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晚辈以为挺过这劫,回去景王就会被封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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