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白衣仙子终于语塞。
“虽然我对他第一印象确实不是很好,但是,我脖子上面是会动的脑袋,胸膛里装的是红色的心,血管里留的是有温度的血。他究竟是为了应付我还是真的不希望我夹在相亲局里为难,我能看不出来吗?”
“你,你真会为他着想。”白衣仙子低声道了一句。
“我难道就应该只想着自己么?”
……
多年都不知书为何物的柯易,今天居然真的看了进去。也或许是这三天的经历真的让他心有所感。看着书中林清玄描绘的境界,柯易竟然也出了神。
“逃?你真能逃得掉?”
白衣书生羽扇纶巾,拿扇子指了指面前的叫花子。
“我逃了么?”
穿着黑色粗布衣,又缝了不少补丁的叫花子,气喘吁吁地回头问道。
“骗的了别人,你能骗的了自己么?”秀才轻轻一笑,“把话说得那么好听。什么‘经过分析,觉得不合适’,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我们这些读书人的腔调?”
白衣秀才俯视着比他低一头的叫花子,一脸不屑地讥笑道。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
叫花子顽强抵抗。
“男女之间最大的骗局便是如此了。”书生收起笑容,正色道:“‘我们不合适’,‘这也是为了你好’‘我不想耽误你’,都特么是屁话!说这些话的人,你们最真实的目的,还是想‘逃’罢了!”
“可是‘逃’,就一定错么?”
叫花子反问道。
“这句话还有点儿水平。”书生徐徐地扇了扇扇子。“或许,你是认为你忙于事业,抽不出时间;或许,你认为你和她没有共同语言;或许,你真的只是心里还没有做好生命中突然出现‘另一半’的准备。但是,你不可否认的是,你只是想逃。”
听见他这么说,叫花子笑了。“你继续说,我听着。”
“久米仙人为了逃情,靠着苦修硬是得道。可结果呢,只是偶然看到了浣纱女足胫甚白,便为之目眩神驰,跌下云头,神通尽失。你呢?今日之事才哪到哪?你缘何去而复返,陪她逢场作戏呢?”
“我是个男人,虽然衣着粗陋,但我不能见死不救吧?”
“你不出手,她便会死么?”
“你能不能有点儿同情心?”
叫花子终于张口喊道。
“你知道下午在那种情况下跑出来,她有多尴尬吗?”
“哦?那你在江南小筑的所作所为,就不怕人家尴尬了?”
书生不急反笑。
“你……叫花子口拙,吵不过你们读书人!”
“只是没理罢了。”
“我怎么没理了,你就占理?”
叫花子柯易已经面红耳赤。
“你要想逃,你有本事就连那个号码都不要给;你要想逃,下午发现了他家的陷阱,你就该扭头便走;你要想逃,哪怕下次来了个张希然,李希然,你有本事就也和在江南小筑一样,人店家估计还会感谢你给人家当托儿呢!”
“你,我,她……”
叫花子已经急地报起了人称代词。
可就在柯易怎么想也想不出反驳的话之时,突然间,他的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