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我把愣头愣脑的大臣都给干懵了。

咋回事?

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罔顾朝纲的皇上,今儿这是转性了吗?

腐朽已久的朝纲,好像也在这一日之间,开始轮着转了起来……

无数的信使,锦衣卫从紫禁城手持令牌出发。

为保证以最快的速度将信送达,每名限时都不止一匹马。

接下来的几日,整个京师可谓是尘土飞扬,喧嚣的很啊。

就连那军营中的战马,都被抽调了不少。

城里城外,每隔一小段时间,就会有一匹快马疾驰而过。

兵马调动的声音,既像是杂乱的乐章,又像是鸣人的警钟。

看着如此浩荡的阵仗。

有那么一瞬间,文武百官才突然想起了什么。

住在南宫中的那位。

即使经历被俘,受人诟病。

可有一点无法改变。

至今为止,他仍是天子!

是一国之君,是言出法随的天子!

是随时可以要了他们身家性命的君王!

同时。

紫禁城街头。

朱高炽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刚才那一番话,无疑又是一番胆大妄为的逆言。

得亏自己是见识过宁凡这张嘴,纵然面对天子朱棣,亦不退缩。

在自己面前说出这种话,好像也就没有那么稀奇惊讶了。

朱高炽没有忙着计较,而是细细的斟酌宁凡跟自己说的话。

张远,丘福,杨士奇等人。

那些熟悉的面孔,连连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而旁边的宁凡,仍无收嘴之意

“殿下不妨再想想,何为垂拱而治?”

“若是天子垂拱,那……谁来掌权!”

还能有谁!

自然是张远,杨士奇,是大明的这些是大夫们!

说到这,一切都该变得豁然开朗起来。

宁凡饶有兴致的盯着朱高炽

“垂拱而治,这不就等于将天子的权利划分给士大夫吗?”

“天下无事,指的可不是天下太平,是让朝廷不要多管闲事!”

“笼统算来,天下的粮食也就那么多。”

“朝廷百姓多吃一口,士大夫们就少吃一口。”

“垂拱而治,就是让殿下放权!”

“天下无事,便是让您让利!”

这些话只感觉骇人听闻。

朱高炽的身子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不可能,他们绝不是那样的人!”

“他们会孤出谋划策,尽心尽力,最终却换来如此揣测,孤心中有愧!”

呵呵!

这小子是入邪教被洗脑了吧?

被人家牵着鼻子走,居然还妄想着帮人家数钱?

宁凡翻了个白眼,实在有些无语。

“如您所说,既然他们这么好,那殿下为何连着城隍庙的乞丐都不知?”

“这……只能说明孤嫌少出宫,对外面的事情不够了解,能够说明什么呢?”

这就是典型的冥顽不灵。

宁凡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再问,倘若您今日没出这一趟宫。”

“倘若陛下宴去?您觉得外面这些救命的粥棚还会在吗?”

朱高炽一时语塞,随即就斩钉截铁道

“肯定会有!既然高炽知道了百姓的情况,必然会维护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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