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了!静海镇长你又让他上!”

神社的人员顿时回过神来,像动物园里的猴子开始大呼小叫。

本在奏乐的乐师们放下横笛,提着黑色宽大的裤裙,连鞋子都来不及脱,便火急火燎地就跑了上来。

梓川孝空就像一头从热带草原跑出来的猎豹,行动灵活。

他捡起地上碎裂的竹竿,对着剩下的稻穗竹竿一顿敲打,弄不坏的直接上手脚掰断。

就连写上逝者名字的天灯,他都毫不留情地要么直接双手一拍,要么就是一顿乱踩,全然不在乎岛民的感受。

因为他的疯狂行为过于超乎想象,在场的所有人都愣神了好几秒。

本以为是什么奇怪的仪式,当见到神社的老头们慌手慌脚时,他们才明白,这是出大乌龙了。

穿着黑色和服外褂的撑伞者一边跑一边破坏,神社人员就在后面一边追一边清理被破坏的天灯。

见天灯被肆意破坏的知鸟岛岛民各个义愤填膺,捋起袖子跑上前。

现场乱作一团,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施暴的声响如同粘稠的污水渗进骨髓。

江源慎整个人如遭雷击,天灯被梓川孝空拍打出的声音如同生命最后的哀嚎,让人不寒而栗。

在那一瞬间,他的胸中涌现的不是困惑,而是同岛民相同的情绪。

憎恶与愤怒,犹如鲜血一般,不断地从心脏喷涌而出。

一想到江源京子的天灯可能也被他这么拍,这么践踏,这份痛苦将他折磨得痛不欲生。

江源慎的呼吸在微微颤抖,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如野马脱缰一般狂跳不止。

“这家伙又在做什么!总是做一些我完全不知道的事情!从来到岛上的那一天开始!每天都是!每天都是我不知道的事!”

温和少年罕见地展露不同往日的愤怒,身边的朝空摇杏却对此默不作声,失神地望着眼前的景象。

静海深月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这场闹剧,宛如眼前出现的闹剧在眼中习以为常。

她偶尔会抬起头看向已经被放飞的天灯,它们在天空渐渐变成了一个个灿金,一个个渐行渐远的点。

很快,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梓川孝空还有最后几顶稻穗竹竿天灯没有破坏掉,就被岛民们死死地束缚住。

梓川孝空被一个大块头岛民狠踹了两下肚子,击中内脏的痛苦,让他不由得缩起身子。

还来不及捂住肚子,下一秒就被踹的老远,背部撞上竹竿稻穗。

他从肺部吐出一口热气,全身犹如火烧般的热辣。

“又是你这个家伙!来的第一天就想抢皇后走!还没被打服吗!”那个大块头男子抓着梓川孝空的后脖颈。

梓川孝空的嘴角一咧,抬起眉眼看着义愤填膺的岛民:

“呵呵呵......你们以为我想待这里?这个破地方我瞧不上的人太多了,虽然我、咳咳咳......我自己横竖狗屁不是,但这两者之间并不冲突......”

结果话音刚落下的片刻,不知从哪来的拳头,一下子就把梓川孝空的脸打到变形。

拳脚越来越多,岛民们如同破裂的水管,从里迸散出的激昂情绪,全部流泻到梓川孝空的身上。

“等等......不妙吧......这个人会被打死吧?”

“喂!你们别太过分了!现在是法治社会!”

“不得了,这个视频发到网上一定会被戳爆!”

愤怒上头的岛民对着梓川孝空一顿痛打,周围外岛人的议论,顿时让江源慎回过神来。

——不得了!再这么下去,这个家伙真的要被活活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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