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别院大门,又走出宁和街道。秋桐没有直接回雾柳街自己的宅子,而是去了银杏街的济和堂。
济和堂开门极早,秋桐到那里的时候,已经有两个病人在那边等候了。
济和堂在当地颇有名气,这么早就有病人上门却也是常事。
颜牧奇看到秋桐吃了惊,“慕姑娘,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能不早吗?秋桐头发上,以及衣服上都沾染了些晨露,那分明是起的非常早的。
而且,以往秋桐到济和堂般都不会太早!
“江大夫起床了吗?”秋桐觉得自己手臂发麻的情况可能和自己的心病有关,“我想找江大夫看病。”
这么早!这么急!
颜牧奇仔细看了秋桐脸,着实骇了下,果然,她虽然脸上眉妆淡扫,可是也掩不住极差的脸,苍白透着股灰败之。
印象,她总是容光焕发,便是到这和济堂看病,每次都画着精致的妆容。可,这看病总讲究望闻问切,而,她也从来不嫌麻烦的,轮到她看病,她可以按照医嘱褪妆,看了病之后,还能够重新妆容新出了他们的和济堂。就如乐乐所说的,可从来没有看过如此喜好打扮自己的女子,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从来就是路要美到底病人。
颜牧奇不得不暂放下手的事带着秋桐去找江大夫。
从和济堂出来,秋桐心更加没底了。江大夫替她把脉后,也就只是问了她些症状及近日的饮食等些情况,却不能明确为什么她会突然手臂发麻这症状。
或许,她是受了惊吓引起的。那她也太过脆弱了!
秋桐回到雾柳街自己的住宅,白莲花他们也才刚吃过早餐。白莲花正在洗碗筷,听到院子动静特意跑出来看个究竟。
“慕姑娘,你回来了。”
“你吃过早餐了吗?我们——”白莲花见秋桐似乎点都没有听到她在说些什么,心底有些纳闷,于是再次高声喊道,“慕姑娘——”
秋桐闻言抬头看向厨房门口站着的白莲花,神情还有些迷茫。
脸苍白,素面朝天,这种状态的秋桐还是白莲花第次见到,她印象的秋桐总是漂漂亮亮的,就是在自己家里,都是打扮得整整齐齐的,“慕姑娘,你怎么了?”
“没事。”秋桐摇摇头,又胡乱支应了白莲花几句,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间。
在厨房看了会儿的刘芳儿这才走出来,“慕姑娘怎么啦?”
白莲花摇摇头,却听刘芳儿又道,“整个晚上都没回来,不会出了什么事了吧!”
“芳儿?你什么意思!”白莲花有些不高兴看着好似有些兴奋的刘芳儿,“慕姑娘不是让人回来说‘有事不回来’。”
“整个晚上都不回来,谁知道干什么去了。”刘芳儿嘀咕声,转身迈进厨房,嘴里念念头词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白莲花不高兴看了下刘芳儿的背影,又担心看向秋桐的屋子,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在床上休息了会儿,秋桐便打起精神起床,她心底十分清楚精神低落本就于事补。现在她能做的就是按照医嘱安安心心养病。
洗了个热水澡,又换了身轻便的窄袖方便活动的襦裙,秋桐便到小庭院休整花花草草。
她的小花园没有特别名贵的花卉,多是些常见的花木而已,但是,难得的是这些花木都打理十分得好,枝叶茂而不繁,花蕊艳有雅。
元瑾玄看着蹲坐于十学士旁的秋桐,她身着身素窄袖修身长裙,头顶仍戴着顶帽子,宽宽的帽缘在其脸上投下片阴影,衬托得其脸过份的冷白疏淡。
刘芳儿小脸灼热,仰头望着元瑾玄侧脸,带着羞涩笑意问道,“我姓刘,叫芳儿。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