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为寂骑着绑了大红花的战马,气度不凡的走在迎亲队的最前面。

地上铺着长长的红毯,从墨城的南边小府邸,一直蔓延到墨府大门。

沐晚歌所坐的八抬大轿,将会从这条喜庆的红毯上一路回到墨家。

百姓们也都有幸能跟在花轿后面围观欢呼着。

娘家的人送了新娘子上花轿之后,也要准备去墨府吃喜酒了。

凤若云和权司玄并肩站在小府邸的门口,目送着花轿远去。

凤若云的情绪被这份喜悦和感动所感染,眼眶变红,泛着泪光。

她垂眸,轻轻擦拭着眼角,余光悄悄朝权司玄望去。

身为女子,总有过憧憬自己未来婚礼的经历。

当初她嫁给和权司玄时,两人还在战场上,甚至她还受着伤,就这么匆忙将自己交给了他,成为了夫妻。

尽管后来权司玄承认她为妻子,也宣告权国她是皇后的身份。

可属于他们的婚礼,到底是没有的。

而权司玄因为复国一事忙碌奔波,自然是无暇顾及到她的。

凤若云体谅他,也理解他,但心里仍然会止不住的羡慕沐晚歌。

与其说羡慕她拥有如此盛大的婚礼,不如说羡慕她有一个爱她的丈夫。

而对于凤若云的余光,权司玄并未察觉,而是目光专注的凝视着远去的花轿。

他的眼神,似乎不单单只是送亲,更像是透过花轿,在看着别的一些什么。

凤若云的眼睛又发酸了,这次不是喜悦,而是苦涩。

她怕自己失态,赶紧收回目光,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一直告诉自己,告诉自己该知足了。

凤若云不知道的是,在她收回目光后没多久,权司玄若有所思盯着花轿的目光收回,略微偏过,落在了她的侧脸上,静静看了一会。

如果说墨为寂是不善言辞的骄傲,那他就更是惜字如金的高冷了。

权司玄到最后也没说什么。

送亲队伍浩浩荡荡,热热闹闹,几乎全城的百姓都来了。

经过长长的红地毯,道路两边都会有人撒花瓣。

队伍的最后面,跟着一眼望不到头的聘礼,一箱接着一箱,和龙的尾巴一样长。

墨城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聘礼越多,越代表男方对女方的重视,也能代表女子在男方家的地位。

其实墨为寂早就将墨府的财务大权交给了沐晚歌,但他仍然精心准备了聘礼。

别人成婚时该有的一切,她都要拥有,而且得更多更好。

他就是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沐晚歌在他心中的地位高不可攀。

花轿逐渐远去,朝墨府的方向缓慢前进,小府邸附近变得安静下来。

旁边一座小酒楼的窗户旁,坐着一男一女,俩人皆戴着帷帽。

“好盛大的婚礼,真让人羡慕啊,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出嫁了,她一定很幸福。”

说话的是一位女子,声音听上去有些年纪了,但语气却像无忧无虑的少女般俏皮。

旁边男子的帷帽之下,是满头的白发。

他偏过头,眼神温柔,充满爱意的望着女子:“是啊,她一定很幸福。酒儿,你可以放心了。”

“嗯?”旁边的女子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

男子没解释,只是将她揽在怀中。

他曾发誓,绝不会带凤清酒出山,踏入红尘半步。

但墨为寂前些日子长途跋涉,亲自去劝说他,希望能在沐晚歌的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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