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你来!”

陆植愣了一下,微微一笑:“我来就我来!”

他先用袖子擦了擦吹气筒,一旁的沈伯言看了直翻白眼。

“我就吹,你刚才的那首小调吧。”

沈伯言哦了一声,忍不住问:“你听过?”

“对,刚才听过了。”

沈伯言一愣,还没反应过来。

就被一阵哀婉幽怨的笛音,一下子占据了耳膜。

他越听,越像是看到了,一位豆蔻年华的少女,倚着栏杆,朝思夜想着千里之外的竹马情郎。

一曲终了,沈伯言竟是动容不已,伤感难止。

陆植将笛子还给他,笑道:“如何,还行吧?”

“还行,还行……”

“呵呵,我刚才要是用了幻力,可能效果会更好。”

沈伯言一愣,仔细一瞧,陆植脖颈上果然没有叶纹。

原来,他刚才没有用幻力。

可即便如此,我怎么还是听得想要哭出眼泪呢?

这小子,有点东西!

不得不承认,同样的一首曲子,他吹奏得确实比我好。

看他的指法和气息,应该起码有七八年以上的功力。

“陆植,这笛子,你学了多久?”沈伯言想了想,终于问道。

“也没多久,一个多月吧。”

“什么,才一个多月?”沈伯言一听,几乎跳了起来。

那当然,自己苦学了三年的努力,居然比不上人家一个多月的成就。

不管是谁听了,都是难以接受的。

陆植笑道:“正确来说,梆笛学了二十来天,曲笛也学了二十来天。我是嫌曲笛太长,带着不方便,所以带了支梆笛出来。”

沈伯言质疑道:“可你才学一个多月,就如此熟练,怎么可能?”

陆植一笑,不以为然:“我虽然之前没学过笛子,但学过其他的乐器。而且时间之长,恐怕比你的年龄还要大得多。”

“胡说八道!”沈伯言骂了一声,冷笑:“难不成,你在娘胎里就开始学了?”

陆植呵呵一笑:“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这么理解。其实乐器虽然不同,但是乐理是相通的。”

说到这里,他突然看了沈伯言一眼,嘴角勾起了一弯新月。

“最重要的是,这种事情,是很讲究天赋的……”

沈伯言一听这话,更是气得牙痒痒。

但他又不得不承认,陆植在音律上的天赋,确实远远高过他。

既然音律方面比不上,只能转移战场。

“陆植,你此番到广禺,是要去探亲戚么?”

沈伯言将笛子放回包袱,突然问道。

“不是。”陆植摇了摇头,如实相告:“我是要经广禺,再去夏都。”

“哦,你也要去夏都?”

“莫非你也是?”

“对啊。”

“那巧了,不过,我是要去报考夏都的幻影学院,你呢?”

“呵呵,我说我也是,你信不信?”

两人一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为这神奇般的巧合,哈哈大笑起来。

随后沈伯言谈到,他此番去夏都,只有一个目的。

那就是在二十岁之前,成为飞影。

陆植不解道:“为什么是二十岁之前呢,十八之前不是更好?”

沈伯言翻了下白眼:“你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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