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马玄阳点了点头，这才慢慢明白过来其中的疑惑之处。不用师伯再说他心里也清楚师傅牛永清素来无心男女之事，一意玄修，由他去师爷那里这般说，师爷悟元真人必然会信以为真，方才不会怀疑。
这时候程永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何曾想我和你师傅竟然护出这么一个白眼狼来！最后枉自让你师傅丢了性命不说，还险些坏了咱们青城派的大事！”
马玄阳皱着眉头问道：“师伯这话怎么解？”程永泰沉着嗓子说道：“你倒是以为陶永顺野心勃勃一门子心思要做这青城掌门，是在为他自己争？”
马玄阳一愣没有吭声，程永泰继续说道：“他如今都六十好几了，黄土埋在脖子上的人还争什么？说穿了他这是在为胡玄益争，为他的亲生儿子争！”
一听这话马玄阳方才明白过来，不由得点了点头，想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这万般一切，皆是为名所累，为利而困。
如今明白这诸多事情后，马玄阳五味杂陈，心绪难平。此刻他望了望神色憔悴的大师伯，不由得心生敬佩之情出来。想想师伯虽然平时行事夹杂着私心，爱偏袒自己的弟子，但他也不乏是一个宽厚之人。
想想那陶永顺如此作恶，不择手段的使出各种阴招对付他，可他从来没有将陶永顺的私生子这个天大的秘密公之于众。
倘若说出来，陶永顺必然身败名裂，如何还有资格去做这青城派的掌门？这时候马玄阳又忍不住想起自己的师傅牛永清来，他和自己亲如父子无话不谈，但唯独师弟胡玄益身世这件事情，从来未曾对他提及只言片语，更别说对外人说起过一个字。
或许陶永顺太了解自己这两个师兄的心性，故而才如此的肆无忌惮，毫不惧怕自己还有一个大的把柄捏在别人手里的。
这时候程永泰又开口说道：“师伯经此一役，已是元气耗尽，无法再聚集体内丹宝，我看我这身子怕是养不好了！”
一听这话马玄阳一惊，瞪大了眼珠子急忙说道：“师伯说哪里话去了！你老人家修为这么高，只要慢慢调息，养些时日必然能痊愈，那时候体内丹元也便能重新聚集了。”
程永泰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马玄阳知道他最近几场大的斗法下来，确实是将体内的玄元之气耗费太多，此刻极其虚弱，每日不过是靠着一些青城派从不外传的灵药蜜丸支撑着身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