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脸怪物一受伤后它心头大惊,胳膊一松手上婴儿跌落在地。

正当他在犹豫要不要去拾取的时候,马玄阳又是一刀劈来,那怪物吓得嘴巴一鼓一嘟囔,一口黑气猛的喷出,直直的朝着马玄阳的脸面而来。

见黑气来得凶猛只怕是有毒,马玄阳急忙侧身躲过,拿袖口捂着鼻子,又提刀胡乱砍去。那黑脸汉子见状,急忙化作一团黑影嗖的一声往着乱石堆里去了,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眼见自己打跑了那怪物,马玄阳急忙上前一把将马金瓜抱起,只见那孩子已经恢复常态,不哭不闹,两只黑眼睛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着,模样甚是可爱。

死里逃生,如今马玄阳也没有再杀他的心思,想到那杨细妹多半在破庙中哭得要死,于是他急忙抱着孩子往着锁口庙奔去。

哪知道二人一回到那破庙中,却发现木床上空空如也,杨细妹不知去了何处,地上掉了一只针扎的粗布花鞋。

马道士拾起那鞋子一看,正是杨细妹脚上所穿之物。细思极恐,马玄阳心头大怔,想到她一个凡人决计无法解开穴道而去。如今看来,只怕是那黑脸妖怪折返回来将她给掳走了。

马玄阳急忙抱住孩子跑了出去,望着寨子下面云吞雾缭的悬崖和对面高耸绵亘的卧龙山,马玄阳心头直打鼓。想到这旷野之处山大地广,叫他到何处去寻那怪物!

一连三日杨细妹都不曾回来,马玄阳抱着孩子在悬崖四处寻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那妇人。马道士心头暗想这事情只怕是凶多吉少,那妖怪看上去是个吃人怪,想来是那杨细妹被它掠去已经给吃了。

眼下这孩儿也才七八个月,原本还要食用人奶,可如今杨细妹失踪后马玄阳只得做些米糊喂他吃。偶尔去寨子内要些羊奶,那小儿郎马金瓜也勉强能活下去。

眼看着年关将至,如今小孩子已经满了周岁,可那杨细妹别说回来就是半点音讯也没有。马玄阳带着一个幼儿日子也难熬,于是他心头想道:“自己原本就不是本地人氏,如今锁口庙又破又烂立身不得,看来待在这里亦不是办法。还不如带着这孩儿去成都府找那金沙寺的几个老和尚,将这孩儿交由给他们,要杀要剐,想来众僧自有打算,也免得自己为难……”

一有了这念头后,于是马玄阳脱下俗装换上道袍收拾好包裹,带着那马金瓜起身出了夔州府往着顺庆府而去,准备沿途跋涉穿过潼川州好回到成都府去。

眼下他带着一个小孩儿,自然不能使出神通异术疾走而去。只得一手提刀一手抱着孩儿慢慢的赶路,遇到那道观佛堂之时便稍作停留歇息一二。

他一个道士带着孩儿赶路,这一路自然引来不少人的目光,甚至在投宿道观和寺院之时,也不免引起那道士僧人的好奇盘问。马玄阳只得说是故人之子,如今他父母双亡只能带着这孩儿去成都府投靠远房亲戚。

夔州位于四川东部,那蜀道之难天下闻名,这一路西去翻山越岭耗去了不少日头。不过眼下马金瓜已经能牙牙学语,时常搂着马玄阳的脖子叫“爹爹”,惹得马道士也心生出不少怜爱之情来。

这几个月眼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极其可爱,又想到杨细妹为了护着他枉自送了性命,如今马玄阳也没了杀他的心思,只想着送到金沙寺去由着那几个老和尚处理,自己也算交了差。

这日二人来到顺庆府蓬州境内的金城山脚下,原本想翻越过去但眼看着天黑,那山又极其陡峭。马玄阳抬眼一望发现那半山腰处有座道观,他心头暗喜急忙沿着山路寻去。

走近一看,山门紧闭,只见那道观门口的牌匾上写着“云盘观”三个大字。眼看着天已擦黑,马玄阳急忙叩打门环,打了好久那观内才传来一阵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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