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玄阳之所以着急,因为那水妖猴钻入的寮房,恰好便是马玄阳与马金瓜二人居住的那间。
这还了得,那水妖猴乃是专门吃妇人和小孩的怪物,这下在屋内睡觉的马金瓜岂不是岌岌可危了!
情急之下,马道士三下五除二将那张信真与何、蒋二道士甩在身后,狂奔着朝那寮房赶去。说来也怪,马道士过去还想要杀掉那红眼小儿,可如今不知为何却拼死般的要去护住那孩儿。
只见水妖猴一进寮房后,哐当一声将那木门给栓了,紧接着只听到里面响起了孩子的啼哭之声。马玄阳暗叫了一声“不好”,这道士急得要死大踏步赶了上去。走过去后一推门,那木门却紧紧闭了推它不开。
马玄阳不假思索的抬腿猛的踹去,只听到咔嚓一声,里面门栓断了不说连着整扇门也应声而倒。马道士一跃而入,抬眼一望却惊得呆了。
只见那马金瓜双手是血,脖子上还流淌着血液,却没事个人一般坐在那木榻上咯咯直笑。见马玄阳进来一个劲的喊“爹爹”,那地上赫然躺着一具干瘪的猴子尸身。
马道士急忙过去搂着金瓜小儿查看,发现他除了脖子上有两个小伤口外,周身上下并无其它伤痕。一见这情况,马玄阳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
此刻那云盘观的师徒三人也已经进来,何从礼满脸诧异之色急忙说道:“咦,这水妖猴怎么死了?”三人连忙蹲下身子查看那水妖猴的尸身。
蒋从敬大声说道:“不对,这水妖猴死得有些蹊跷,身子怎么还干瘪了?”
老道士张信真将那水妖猴翻过来翻过去查看了一阵,皱着眉头说道:“这妖猴已死,内丹也被人夺走了。”
一听这话,那蒋从敬猛的抬起头来瞪着马玄阳,仿佛水妖猴的内丹是被他盗取的一般。马玄阳急忙摆手说道:“各位道友,你们是看着的,贫道可没有拿这妖猴的什么内丹。”
何从礼皱着眉头说道:“马师兄也就破门而入这一刻的功夫,然后咱们也紧紧跟了过来,我看不是他。”
马玄阳急忙点头说道:“不错不错,何师兄说得在理,我哪里有那个时间来做这事情。”
蒋从敬气鼓鼓的说道:“那还怪了,这水妖猴未必平白无故的死了,内丹也飞掉了!”
“无量天尊!”
老道士张信真唱诵了一声道号,然后缓缓站起身来走到那床榻之前,仔细的查看起马金瓜来。
看了一阵后那老道面色有些变了,然后沉着嗓子说道:“我看水妖猴的内丹被这小儿郎给食了。”
老道士这么一说众人吃惊不小,何从礼与蒋从敬死死的盯了过去,然后只听到蒋从敬大声说道:“好哇,咱们辛苦大半年竟然是开花结子一场空,白白的替他人做了嫁衣!”
那何从礼也板着个脸面说道:“马师兄,要真是如此,你可得让这孩子把内丹还给咱们才是,我师徒三人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困住了它,巴望着取个内丹。”
一听这话,马玄阳急忙摆手说道:“不可能不可能,金瓜才多大个人,他如何能杀死这凶狠的水妖猴,又如何能取得了它的内丹。”
那张信真指着马金瓜的眼珠子说道:“你们看,这孩儿先前来的时候瞳子泛红,如今倒变得蓝汪汪的了!那水妖猴乃是水性之妖,内丹颜色为蓝,如今被这孩儿吞下,他的眼珠子自然变得发蓝了。”
老道士这么一说,马玄阳急忙埋下脑袋去看,果然见到那金瓜微红的眼仁已经变了颜色,如今成了微蓝色。
一见这情况马玄阳心头一怔,嘴上不说话心头开始犯起嘀咕来。那蒋从敬忍不住怒火又冲了上来指着马玄阳骂道:“好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