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金瓜到了后堂之后,乌老儿见他情绪低落提了一把空水壶,于是好奇的问道:“给你爹爹送去了?”
见乌老儿问起,马金瓜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在前院拐角处不小心打翻了水壶,那热水全洒地上了,只得回来重新装水。”
“你这孩子太不小心了!那有没有烫着你?”乌老儿急忙上前左翻右看,看看马金瓜烫着自己没有。
金瓜摇了摇头,也不说话,乌老儿这人生来老实本分,并没细想其它,于是他又灌的一壶热水让马金瓜再次送去。
又问道:“金瓜,我先前去观主寮房,也没见到他,这么晚了你见到他去哪里没有?”
马金瓜摇了摇头,头也不回的提着水壶再次往爹爹的寮庭去了。
“呵!还爹爹,你除了时刻提防着我,何曾当我是你的儿子?你为啥要这般防我?防我做甚?师爷虽然待我不错,却终归是怜悯二字!这赵公山上除了乌伯真心疼我,还有谁在乎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父母是谁?又是什么出生……”
马金瓜提着水壶一边前去,一边在心头不停的嘀咕着,此刻他满脑袋疑惑不解,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到底为何!
等到马金瓜再次来到爹爹马玄阳寮庭大门口的时候,正碰到牛永清师徒二人走了出来,两人齐刷刷的望向了他。
马金瓜急忙挤出一丝笑意来喊道:“师爷原来在爹爹这里,老伯还在四处寻你呢!”
见到二人后他内心暗自冷笑,想道你们还想着千防万防我,结果我已经将那法术偷学了个大半,能防得住谁人?不过是白忙活而已……
牛永清自然不知道他的心思,对着马金瓜微微一笑点头说道:“你爹爹明日便要去前山忙活大法会之事,我先前过来吩咐他几句。”
马金瓜点了点头,睁大了一对乌溜溜的眼珠子说道:“那爹爹带我去走走,长长见识。”
马玄阳一愣,沉着嗓子说道:“你去做什么?都是些要紧的大事等着办,又不是前去游山玩水!你就呆在观里,可得仔细打扫庭院,尽心侍奉师爷!”
马金瓜嘟囔着嘴说道:“知道啦!不去就不去,我还不稀罕去咧!”
“找打!”马玄阳脸色一沉,举起手臂瞪着金瓜喝道。
牛永清哈哈一笑,连忙抬手止住了马玄阳,然后自个儿笑着摇了摇头回后院他那寮房去了。
马金瓜将水壶提进去后,将滚烫的热水倒在木盆里面,也不与爹爹说一句话,然后一声不吭自个儿回后堂灶房去了。
马玄阳还只当他因为想去前山看热闹没带他去生闷气,也不管他,其实他不知金瓜已经偷听到了他们师徒二人说的那些秘密之事。
马金瓜先前说的想去前山见识见识那话倒是假的,时刻板着一副脸面的爹爹马玄阳,避着都来不及,金瓜如何想同他去?也不过是故意拿话撩一撩他。
此刻的马金瓜心灰意冷,认为这山上之人除了乌伯之外,其他人对他都是虚情假意。这一宿马金瓜整夜没睡,不停的想着爹爹与师爷说过的那些个话,又想了一阵自打明事后自己那素未谋面的亲娘。
第二日一早马玄阳果然下山去了,他这趟出门起码要在前山呆上个大半月才会回来。马道士一走,这后山的赵公庙内就剩下了老道士牛永清、乌老儿和马金瓜三人。
牛永清如今一意玄修,平日里不是出门采药炼制丹药便是打坐静卧,也很少去管马金瓜。乌老儿终日忙活累得够呛,自然也不会去怎么去管他。
这几日马金瓜经常一个人发呆想那爹爹和师爷说过的话,想了几日越发的思念自己的亲娘,也不知她被妖怪掳走后如今是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