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金沙寺后,见那老和尚默然不语,马玄阳趁热打铁,他往前走了一步。侧着脑袋问道:“高僧可知那血煞在何处?”
一听这话那老和尚双手合十,唱诵了一声佛号,只见他微闭双眼缓缓说道:“仙长这趟前来,已然知晓大半,何必明知故问。”
马玄阳呵呵一笑,说道:“大师倒是个爽快人。”
老和尚答道:“出家人不打诳语。”
马玄阳本想说:“刚才你还说不知那坛神巷血案之事,如今又说不打诳语,那话未必不是诳语?你这老和尚……”
话到嘴边马道士也吞了下去,毕竟看上去那老僧不像是心恶之人,或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自不必说破。
马玄阳微微一笑,说道:“大师,三个月前,来贵寺造访的丹霞真人,乃是贫道师伯。”
一听此言,那老和尚自然明白马玄阳前来之意。只听他又合十唱诵佛号,叹了一口气说道:“丹霞仙长与老僧有过一面之缘,三月前忽闻其羽化归真,已无缘再见其面,实属憾事。”
马玄阳抱剑说道:“大师可知我师伯的死因?”
老和尚低眉垂首,摇了摇头答道:“老僧不知。”
马玄阳哼了一声,缓缓说道:“他老人家可是造访贵寺后,回鹤鸣山的途中被血煞掏去了心脏,汲血而亡!”
那枯僧眉头一挑,再次唱诵了一声佛号,说道:“罪过罪过,世间吸血鬼妖千千万,马道长怎知是血煞所为?”
马玄阳呵呵一笑,答道:“因为我师伯在临死之前,蘸血在石板上书写了五个字迹,其中二字便是血煞,故此有所怀疑!”
“那还有三字呢?写的什么?”那叫着慧观的中年瘦僧吃惊不小,一时没忍住脱口问出。
马玄阳看了看那慧观,又望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老和尚,缓缓答道:“还有三字为‘金沙寺’!”
一听这话,慧观和尚面色一变,吞咽了一口口水后缩回了脖子。又望了望那老和尚,然后双手合十不再言语。
马玄阳见诓住了这两个和尚,甚是得意,他沉着嗓子继续说道:“贫道师门这才认为那害人的血煞,十有八九是从这金沙寺内出去的,故此特来询问一二。”
老僧答曰:“马道长是兴师问罪来了?”
马玄阳答道:“非也,大师与我等皆是修道之人。佛门乃是慈悲之地,高僧亦是度世之人。血煞虽出自贵寺,想来却不是贵寺养着放出去的。今日前来,自然不是兴师问罪,而是前来问问清楚,好与大师一道将那血煞除去。”
那老和尚叹了一口气,说道:“伯仁虽非我杀,却也因我而死!细说起来,那魔头也是我等养的,罪过罪过!”
一听这话,道士马玄阳心头一惊,急忙问道:“此言何解?”
那干瘦老和尚合十答道:“个中曲折,真是一言难尽!马道长既为苦主家属前来罪责,那便随老僧前去,到内院寮房内将此事详情细数告知。”
一听这话,正中了马玄阳下怀,只见他急忙点头说道:“对对对,问清楚即可,即可!请高僧带路前往内院寮房。”
那老和尚点了点头,于是对着中年瘦僧说道:“慧观,你把前门看好,谢绝香客。”
那慧观和尚点了点头,他满脸狐疑的望着马玄阳。于是老和尚转身带着马玄阳往内院走去,此刻马玄阳心头一阵乐呵,他自然不是丹霞真人的师侄,亦不是鹤鸣山的道徒,这趟寻踪踏迹前来,不过是一时兴起想要捉拿血煞来的。
甚至刚才他口中所言的丹霞真人弥留前留下的五个血字,那也是他杜撰而来的。不过老道士丹霞真人之死,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