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了?”安悦挑了挑眉。
对上安悦的目光,穗岁足足愣了好久,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再次询问确定,“我真的发烧了?”
安悦无奈扶上额头,“对呀!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吓死我,发烧到三十九度多,医生说你吹了很多寒风,加上膝盖受伤感染了,为了照顾你,我今天可是翘了一天班的。”
听着安悦地随口抱怨,穗岁自责地垂下头,抿紧下唇,手不自觉的抓紧衣摆,她又给别人带来麻烦。
安悦轻轻挑起穗岁的下巴,没好气地说道:“不许低头,我又没怪你!自责什么啊!小时候你给我带来多少麻烦,我都没嫌弃你!”
果然,安悦还是安悦,不管过多久,永远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嗯嗯!”心结解开了,穗岁一把抱住安悦,心满意足地在安悦怀里蹭了蹭,“有安悦在真好!”
“真是的!你把我当成你老妈子了啊!”安悦嘴上说着嫌弃,但始终没有推开穗岁。
抱够了,穗岁才依依不舍地退出安悦的怀抱。
“抱够了?那现在说说我们高中毕业分开之后发生什么?为什么会无家可归,为什么大晚上会在公园吧!”
安悦不停地凝视着穗岁,试图从穗岁的脸上看出一个答案。
谈论到这个,穗岁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沉默了许久,才肯开口,“我的……父亲!”
“我就知道!!又是那个不要脸的臭老头!!”安悦的暴脾气一下子就忍不了,大声怒骂着穗纪峰。
她们从小长大,安悦对她的事情向来都是知晓的,穗岁将脸别过一边,她现在真的不愿再谈论穗纪峰。
“那个臭老头是不是又来找你要钱了?!”
“……”穗岁沉默。
“穗岁!!”安悦一字一顿地说。
穗岁浅闭上双眸,深深叹了一口气,“别问了安悦!别再问了!我不想回答!”话语中带着这段时间经历的疲惫和麻木。
察觉到穗岁的异样情绪,安悦渐渐地冷静下来,虽说仍然不甘心,但穗岁不愿说也罢了,“好!我不问了!我不问了!我等你!我等你主动告诉我!”
“谢谢!”穗岁唇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意,这是发自内心笑意,同时也感激安悦,即使高中毕业,分开了数年的时间,她们之间多年的友情依旧没有改变过。
“行了!你已经退烧,别赖在医院了,我们回家吧!”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