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你大概也知道了,清尘是我捡来的,他身带残疾又年幼,若无人收养,恐不能久活,当然,我也是想让子勗多一个伴。”老住持叹了一口气。
“那住持师父,我记得那时子勗说他还有个师兄。”说起清尘,她又想起一个人。
老住持道:“子勗这个也和你说了吗?看来当时他倒是什么都和你说。那个是我在四方楼时,我外出遇到的一个小子,那个小子就比宁夏小四岁,遇到他时形容狼狈,又身无分文,但身上的衣服却是上好的材质,当时想应该是离家出走的富家子,看他有几分可怜,给他一块干肉,谁知道就跟着我了。怎么撵都不走,没办法带他回了四方楼,本以为很快会有人来寻他,结果一待就待了大半年,不过那小子有些身手,后来就直接成我的徒弟。那小子和宁夏相处了几年,胜似亲姐弟。当年宁夏去了……他打击也是很大。后来,他沿着我做的暗号找到我们,干脆也在庙里落发当一个假和尚,教子勗武艺,大约是子勗学的差不多了,他也耐不住性子了,说要去给宁夏报仇,就下山去了,我拦不住他,又怕他出事,好在听说他是去四方楼闹事了,不过没出什么事,但自那以后就没了他的消息,如今也不知道是活还是……算了,他的事不说了。”
老住持说的有点多,缓了一口气:“好久没有一下子说这么多话了。”
“住持师父,那杀手是怎么发现你们藏身的地方?为何子勗又回到了归家,您又为何离开了他?”吴姒语越听疑问越多。
“你这个小姑娘,说好就前面几个疑问的,怎么又来几个?不过,我不是出家人,这和尚的身份不过是让我方便江湖行走,你也不用老叫我住持了,你就随子勗,就叫我外公吧。”南展堂说道。
“那外公,你还没有解我的疑问。”吴姒语从善如流,叫了个顺口。
南展堂满意的点点头,却转口说道:“来日方长,我到底还是个伤员,后面再慢慢说。有些事,你也可以问子勗。对吧,子勗。”后面那句是对着来者说的。
“嗯。”低沉的声音应道。
吴姒语转过头,来者除了子勗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