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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林教授道,“这可不是我干的。”

求岳打了个寒战,下意识地向树影里退却——他听见了他的话,自然也明白了他一直藏匿的那点怯懦的、卑劣的私心。他难以确认自己的心意,只觉无地自容,可是还觉得委屈,孩子一样想要放声嚎哭的委屈,本意明明是想逃走,感情却驱使着他,不叫他后退。四下里寂静,仿佛能听见声音,碎裂的心摇晃的声音,它碎了却不会掉出来、没人收拾,散落在胸腔里,但凡有一点感情,这些破碎的心的裂片就在胸腔里滚动、割刺、扎划,还互相碰撞,恰恰应和壁灯忽明忽暗的节拍,闪烁着,飘移不定。

两人凝望许久,心中彷徨。彼此都是错乱的、难以抉择——话已不言而尽,该说破的、不该说的,都明了了,情知这次终要有个决断。他望见露生走出来,手扶着栏杆,也许并没有要下来见他的意思,可是露生也没有走开,只是目不转睛地看他——让他想起他们初见的时刻。

露生握紧了栏杆,只是转瞬,他用力一推,把自己往后推过去。求岳早知道不能看他的眼睛,决定好的事情也全都功亏一篑,又一阵风吹过,风推着他,拔脚向楼里走。露生摸着黑向楼下跑,如果他们两人只存一份残留的勇气,至少他是有的——他的眼泪到这一刻才痛快地流下来,裹挟着愤怒、伤心、后知后觉的无奈,还有根本克制不住的汹涌的心情。

这段漆黑的路走得跌跌撞撞,给了他们足够的犹豫的时间,可怜、可悲、可惜彼此,也痛悔、痛恨、痛惜这样的自己。既幸爱未爱错、也恨爱不逢时。原来他们是同样的想法,也做了同样的决定,一度想要遵从彼此的承诺,哪怕分离,可是不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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