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女士说,许将工作和作风都没问题, 莫名其妙就爆出过去的污点,可能还是造谣, 这和‘粉面具’搞的‘游戏’是不是很像?”凌猎说:“而且也是一开始有人在网上爆料, 说他以前怎么怎么样。这算不算是网络的恶意?如果没有网络的话, 许将, 一个兢兢业业的督察, 是不是不用面对这些?”

季沉蛟:“你的意思是……”

凌猎连忙说:“我什么意思都没有!”

“……”

“我只是碰巧把这两件事联想到一起。”

几秒后,季沉蛟说:“我懂了。”

沈栖一头雾水, 懵逼地看着两人,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我堂堂重案队成员, 不配参与你们的哑谜?

凌猎绕到沈栖后面, “案子不难破, 但量刑上很可能对汪英灼他们有利。我们自己的小队员在情感上都觉得他们的出发点是善良的,更何况普通群众?”

沈栖炸毛,“我刚说错话了, 我觉悟不高还不行吗!”

“不,你没说错。”凌猎给沈栖顺毛,“你提前给我们拉了个警钟, ‘粉面具’到时候一定会利用民意、舆论, 争取最轻最轻的量刑。我说呢, ‘粉面具’怎么敢在‘游戏’结束之后爽快放人。没杀人是一点, 有钱有势,自认为钱能够摆平所有问题是一点。还有一点,他们清楚当一切败露,到了连钱都无法收拾的地步,他们还占有舆论的高地。”

沈栖搞技术行,但在逻辑问题上,实在转不过他两个哥,听得打了一个嗝,“我,我这还做贡献了?”

凌猎拍了他后脑勺一下,他叫起来:“别拍了!更傻了!”

季沉蛟看他们打了会儿,往窗外一瞧,汪家的车又停在市局外面。

“你姐夫又来了。”季沉蛟好整以暇地看着汪英灼,“你再这么跟我耗着,大家都难受,他们不回去,也不让我下班。我下不了班,就只好拉着你唠嗑。”

汪英灼一听家里人堵在市局,脸色就极其难看。季沉蛟已经摸准了这小年轻的心思——觉得自己干的是正义、正确的事,接受“荒唐”的审判也无妨,但家属不能掺和进来,尤其不能走后门、拉扯关系。汪家越是堵警察,就越是显得他的“事业”不正当。

季沉蛟说:“行行好,把该说的都说了,我让检察院来接你,到时候该见律师见律师,你那大哥姐夫也不至于老盯着我。”

顿了顿,季沉蛟又道:“哦对了,你们的人被抓的有三十来个,认罪的基本都说,你在‘粉面具’里不仅是骨干,还是创始人之一?”

汪英灼眉梢抖动两下,既为家里人的行为烦躁不齿,又为这句“创始人之一”得意。

凌猎在耳机里说:“翻天了翻天了,要打进我们办公室来了!”

汪家人不可能真在市局为所欲为,重案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怎么拦。

季沉蛟示意队员把门打开,丰市的口音断断续续传进来。

汪英灼的表情变得很精彩,季沉蛟露出对群众无可奈何、生无可恋的表情。

这阵子季沉蛟刺激了汪英灼太多回,他额角青筋暴起,终于咬牙:“你想知道什么?”

季沉蛟关上门,调了调监控,“我对你们的理念很感兴趣。”

汪英灼愣了下。这好像和审讯不同。

“我虽然是个警察,但也是个正常人。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厌恶网络上那些不受控制的恶意。”季沉蛟说:“我能理解你的想法和动机。”

汪英灼像卧在草丛中的虫子一样观察季沉蛟,片刻的沉默后,他嘿嘿笑了两声,“没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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