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创始者,因为我见不得这个世界因为网络变得残忍!愚蠢!恶毒!”

汪家靠海吃海,经过三代人的打拼,成了丰市排得上号的富豪。汪英灼是这一辈最小的孩子,还是个儿子,上头好几个姐姐一个大哥,从小就过着富贵无忧的生活。

长辈和哥哥姐姐都说,他什么都不用操心,念自己喜欢的专业,做自己喜欢的事,放心享受就完了。

出国前的二十年,他的确是这么做的。但留学之后,他才发现原来像他一样的年轻人可以做那么多事!帮助穷人,为社会底层发声,为环境保护做出贡献!

原来有钱到一定地步,是应该做点无私的事来的!

他冥思苦想,我能做什么?我的钱应该花在哪些正道上?

他越发瞧不起那些只知道享乐的富二代,也不怎么瞧得上歇斯底里争取权益的底层人。前者是蛀虫废物,后者着实不体面。

他在一些励志读物上看到,自己给自己争取权益并不伟大,自己就是权益的享受方,却为不曾享有权益的一方争取权益,这才是真正的伟大。

他有资本,有能力来成就这份伟大。

他开始热心公益,和外国同学畅谈理想。正在他为具体做什么而思索时,看到好几则因为不受控制的网络骂战、造谣、抹黑而酿成的人命悲剧。

他忽然感受到自己的使命,越想越清楚地意识到,这个世界正在变得糟糕,人和人之间的恶意愈加生猛。是什么把人变得如此坏?毫无疑问是网络。网络是导火索,是温床,是任何促使犯罪的利器。

如果毁灭网络,源于网络的恶意将从根本上被铲除。

令他欣喜若狂的是,不只是他这么想,还有他的同学,和做公益时认识的几个富家子。

他们激情澎湃地交谈、设想,描绘出一张杀死网络的蓝图——他们要把网上发生的事强制拉到线下,让人们互相攻击,感受一丝并不存在的虚假污点就被抹杀整个人生的痛苦。

他们相信,经历过这场“游戏”的人一定不会对网络上的恶意视而不见,这些参与者会像他们一样反网络,久而久之,随着成员的增多,网络就会被杀死。

但到这里,计划还只是空想。他们有足够的钱,却不知道怎么把参与者组织起来。

有人提到“浮光”暗网。

汪英灼问:“那是什么?”

“一个无所不能的地方,我们利用它搭建我们的交流平台,警方将拿我们没有办法。”

不久,“粉面具”建立,在E国策划的第一次“游戏”就大获成功,招揽来不少组织需要的人才。

汪英灼去年回国,将E国的那一套带到国内,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另外三名骨干。

他们发展新一批骨干,将“粉面具”的入口投放给目标人群,去年十一月,三十名参与者进入“游戏”。

接着是第二次、第三次……

汪英灼强调没有伤害过参与者,甚至在他们离开之前请专业的团队给他们做过体检,在“游戏”结束之后也从未去打搅他们,如果他们愿意,“粉面具”将接纳他们成为自己的一员,如果不愿意,那便各自安好。

“我没有犯罪,我只是在做一件有意义,能够拯救很多人的事,你们警方做不到的事。”汪英灼竟是越说越豪迈澎湃,“犯罪的是你们,因为你们惩罚不了网络上的恶意,救不了那些被恶意杀死的人,反而来抓捕我们!”

季沉蛟看着他,感到一阵作呕。这一瞬间,他想到当初在丰市,薛斌和曾姝自我满足地想要“拯救”卢飞翔时,卢飞翔眼中流露出冷漠的情绪。

汪英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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