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栽到他怀里。

两人都是侧着身坐,她并拢的膝盖抵在边朗大腿外侧,鞋尖也碰到一起,他的球鞋刷得好白,身上有淡淡的皂香,干净清爽。

上午背苹果走山路,处于亢奋状态,没觉着累,现在肩膀酸疼,眼皮沉重,车子轻晃,似摇摇床,林曼星很快睡着了。

车子没床舒服,睡眠很浅。

眼珠顶着眼皮乱转,没睡的部分意识操控眼睛,从缝里感知外界光线,耳朵也能听到边朗和司机的聊天,可休眠的脑袋没法将听到的词语组成完整句子。

忽然,头顶一沉,盖下一个轻软的带绒物体,眼前全黑了,绒毛扫过鼻腔,一阵发痒,刚要打喷嚏,绒毛被拨开,又能正常呼吸了。

林曼星被喷嚏憋醒,睁眼动了动。

头上蒙了张毯子,毯子宽大,覆盖全身,只留了口鼻一块呼吸。边朗置于后座枕的手为她掖好被角后,顺势搭在她肩膀,压住毯子防滑。

边朗贴到耳边解释:“要进隧道了,盖着防止一会出隧道,光线晃眼睛。”似乎是默认她还在睡,声音特别小,另一手捏纸伸过来,按在她嘴角,擦不存在的口水。

又不是小孩子,哪会睡觉流口水啦!

真讨厌。

林曼星抿唇,身子缩了缩。

司机说:“天晚了,光线变化不大,不用盖那么严实。”

边朗笑笑:“可不敢盖严实。笨蛋不会找呼吸口,不给留个口,她能把自己憋死。”

林曼星对这个词有身体反应,话音落,脑袋还没分析出这个词背后的情感色彩,手就挥出去了。

边朗似是早有准备,捏住手腕,压回毯子里,“哟。笨蛋还没睡?”

“边狗!”

“我也困了。安静一会好吗?”

“哦。”

林曼星能感觉到他在换坐姿。

毯子被掀开,将他也裹进来,右手被拉到他左肩,边朗想让她搂着他脖颈,试了几次,林曼星的手绵软无力,不配合地往下滑,他就随意放到锁骨,右手扣着她手腕固定。

身子又侧一些,胸口几乎要贴到林曼星鼻尖。

入隧道了,车内一片漆黑,睁眼也什么都看不见。

边朗左手由肩移至脑袋,摊开的手掌隔毯压住她眼睛,“睡吧。睡吧……”

林曼星逐渐安静,不乱动了。

“你呀,就是窝里横。”

“……”

林曼星在窝里也不横,软得很,林励阳和老家亲戚抱怨女孩没用时,她一声不吭,只在心里骂爹。

她是小麻雀胆,也就敢在边朗面前呲牙。

光线全无,只能依靠触觉寻求安全感。

林曼星动了动,半边身子都贴在他怀里。

不知道为什么,三年级春游要和男同学牵手就会不好意思了,对边朗的性别意识却觉醒得格外晚。

哪怕这刻,手指贴着他滚动的喉结,须后水的淡淡酒精味萦绕在鼻尖,早已渡过变声期的低沉声线颗粒感十足,似沙在她耳蜗细磨。

几种明显的男性特征叠加到一起,林曼星仍觉着贴在他手臂,就和挽着丁咏珊去厕所一样。

好像只要不是敏感的特殊部位,怎么贴他都没关系。

之前喜欢周徊的时候,周徊碰她头发丝,她全身细胞都会抗拒到蜷缩,对边朗就没有这种感觉。

大概人的性别在她眼里分为三类——

女生、男生,还有边朗。

关于边朗有喜欢的人,恰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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