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坑江逾白的,但如果不干,会被他们打啊!”荣胜又羞又愤,“我不想的!是他们逼我!江逾白打断过他们大哥的手,他们结仇很久了!”

“不只是逼你吧?”闻溯说着,脚下骤然发力,踩得荣胜肩膀咔嚓一响。

“啊!他们还给了我钱!”荣胜哭了出来,吼声破了音。

他颤抖着手伸进口袋,抓出一大把零钞,哭着对闻溯说:“这、这就是他们给的,我花了点儿,剩下的都在这里,都给你们,都给你们!我错了两位,我再也不敢了……”

闻溯满面嫌恶,一脚将这人踹开。

荣胜抓在手里的钱掉到地上,转眼被污水打湿。裴斯言上前去,一张一张细心捡起。

“既然人家给了,就收好。来,拿着,辜负别人一番心意。”裴斯言在荣胜面前弯下腰,桃花眼带笑,右手用力掰开他下颏,左手将沾着泥巴和水的零钱狠狠塞进他口中。

闻溯声音冷冰冰:“告诉技校那群人,今天一点之前,我要在拆迁区见到他们。如果他们不来,你以后也不用来了。我说到做到。”

“唔唔!”荣胜满脸鼻涕眼泪,像条狗似的难受地叫唤。

闻溯抬脚转身,紧接着脚步一顿。

身上穿着他的外套的少年站在数米之外,抱着手臂倚着网吧后门,嘴里叼了根棒棒糖,不知在那看了多久。

——是江逾白。

傅磷、秦越还有段锦绫也来了,并排杵在江逾白身后,嘴里齐刷刷叼着棒棒糖,脸上左边写着“卧槽”,右边写着“牛逼”。

闻溯往身后瞥了一眼,向江逾白大步流星走去:“不是让你去吃饭,怎么到这来了。”

“我哪儿吃得下。”江逾白弯起眼笑,“再说了,我要是不来,哪能看到刚才的场面。一个字,帅。大哥,你帅得就差手里再夹根烟了。”

“烟是没有,不过有棒棒糖,大哥请。”江逾白从兜里摸出两根草莓味阿尔卑斯,其中一根塞到闻溯手里,另一根递给落后几步过来的裴斯言:“我们言哥也帅的。”

江逾白从段锦绫那薅了张纸巾给裴斯言让他擦手,目光越过面前的两个人,落到小巷里的荣胜身上。

这么久了,胖男生都没敢从地上站起来,满身污渍,狼狈地靠着垃圾桶。

“你真要和技校的约架?”江逾白问闻溯。

“不把他们往死里打一顿,他们会死心?”闻溯反问。

江逾白不赞同:“别了吧,下午还有考试呢。”

闻溯:“所以时间定在一点。”

“别,至少不在今天。”江逾白依旧摇头,按住闻溯手臂,轻轻拍了拍,“这事是冲着我来的,听我的,嗯?”

最后的音节从鼻腔哼出向上扬起,带着几分诱和哄的味道,又软又轻。

闻溯的眸光掠过江逾白的鼻梁和唇珠,缓慢垂低,滑过那藏在外套立领后的脖颈,落向他抓住自己的手,做出退让:“行。”

江逾白冲闻溯弯眼一笑,绕开地上的积水走到荣胜面前,把来的路上捡到的东西丢过去。

那是一副眼镜。

“通知技校的人了吗?”江逾白问。

“没、还没……”荣胜把钱从嘴里抠出来塞回口袋,抓住自己的眼镜,在江逾白面前更抬不起头,声音细得像蚊虫嗡嗡。

“那好,时间改到考完那天下午六点半,地点在上次他们试图埋伏我的拆迁区。”江逾白勾了下唇,但眼里笑意很淡,“就像刚才闻溯说的,如果他们不来,那你以后也不用来了。”

荣胜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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