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尽量快一些,不要让我觉得救你没意思。”
这话如何不算催命符!
横竖都是死,自暴自弃点了左边。
那厉鬼又笑了声,‘听澜’眼睛都不敢眨,却见厉鬼将两只手都朝自己摊开来。
两只手里都有个小石块儿。
“骗你的,我怎么会觉得没意思呢?不论你有没有选中,我都会救你的。”
雨幕淅沥,女子撑着那把白色油纸伞站起身,衣袂随夜风飘飘荡荡,玉观音般的美面极为柔和。
‘听澜’看着她的模样,颇为恍惚。
此厉鬼好似颇喜观音,给猴子请的那靠山,听闻也是其他地方的阴庙供了将近百年的凶神厉鬼,阴庙被拆无处可去,她便要猴子们造了个观音像,请那无处可归的厉鬼附在其上,成了猴子们的稳妥靠山。
“您您的大恩大德,小的无以为报”
“不必多礼,我只是单纯喜欢帮助别人而已,不论是人还是鬼——”
他话音将停,却望向远方,道了声,“你到名唤翠柔的那个姨娘待着的祠堂里去吧,我方才想看上吊,将那俩道士布到祠堂的结界抹了。”
‘听澜’闻言,自是感激涕零,登时急不可待自原地消散不见,梁善渊撑伞站在大黑面前,望着远处隐蔽灯火。
*
一路走来,花灼心中极为不安,她将许如意与孟秋辞所给的辟邪符塞在手袖中紧紧抓着,满身的符贴在衣襟里,快步走在昏暗回廊间。
风雨飘摇,白灯笼灭了好几盏,梁府内空空,人早因今日御鬼师的劝告纷纷闭门不出,花灼急不可待,知那鬼定不会闭门,便是闭了,她也要去青竹阁敲门才行。
系统方才说的话要她心中不安,总怕一夜过去翠柔出事。
花灼本就心地良善,虽翠柔与她无大关系,但冤屈祸事不要她知道还好说,若是要她知道,花灼定会硬着头皮冲上前去,因着她这人从小便心底秉承着人活在世,定要无愧于心的道理。
所以不管如何,得去看看再说。
正要过回廊,却远远听似有人喊自己,梁府内空空,花灼又听人远远唤了自己一声,这次更真切了,登时头皮发麻,大喊了声,
“谁!”
不远处,声音逐渐清晰,“花灼姑娘,是善渊。”
梁善渊?
花灼撑着油纸伞快步穿过回廊,果然见梁善渊站在庭园里,穿着一身白,就连油纸伞都是白的,衣裙没系腰带的缘故,要这身白衣显得极为缥缈。
花灼瞥见她身前还有条狗,花灼一向怕狗,没敢往前去,
“这大半夜的,你在这儿做什么?吓唬人玩儿?”
“大黑病了,”伞下女子面容些微落寞,“我正给它看病呢。”
“你还会给狗看病?”花灼眯眼一瞧,确实见那黑狗嘴里好像流着很多浓稠液体,什么东西?脓水吗?
黑心莲当真古怪,说她好,她又一肚子坏水,说她坏,她还会给小动物治病呢。
“嗯,”梁善渊朝她笑笑,温声道,“只会些皮毛而已,花灼姑娘半夜去哪儿?”
“我——”花灼一顿,“我想起一件事,我那同心铃你还没还我呢。”
“哦,”梁善渊拍抚几下腰侧,轻唔了声,
“对不住,我出来的匆忙,花灼姑娘-->>